白灼攫住她的手腕,俊臉陰沉地問道:「剛剛那個電話你打給誰的?」
陸先生,是碧水江汀山頂莊園的主人嗎?白灼下意識地反駁,不可能。他哥說過,陸先生身體不好,不近女色,常年都在山頂休養,外人都見得少,怎麼可能跟李長思牽扯上關係,應該是同姓氏。
李長思目光一冷。
白灼眼前一花,就見她猶如泥鰍一樣掙脫了開來,往帳篷那邊走去。
白灼愣住,追上她,夜色下,潔白的小石子被黃沙掩蓋,月光隱去,那條無形的石子路消失不見,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中。
李長思和白灼一回來,大家就圍了上來。
田野:「長思,電話打通了嗎?」
李長思衝著眾人點頭:「聯絡上了,再等一天救援就到。」
眾人壓低聲音歡呼了一聲。
宣依依嬌滴滴地問:「灼哥,是白家的人嗎?」
白灼神情晦暗,剛才關注點都在李長思身上,他竟然忘記打電話回家,敗筆!
現在衛星電話被李長思丟在了綠洲裡,只能全指望李長思的那通救援電話了。
「我們失聯了一天一夜,現在肯定掛在熱搜上,誰家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救援隊伍要到了。」田野嘿嘿笑著,激動地說道,「等這次死裡逃生,回去我一定要狠狠吃它個三天三夜,烤鴨、牛排、鵝肝、滷肉……」
「能不能別報菜名,越說越餓……」
田野被林鹿深和孟尋集體暴揍了一頓,躺著沙子裡裝死。
容樹遞給李長思一瓶水,低聲問道:「累不累?我這裡還有一袋牛肉,你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
李長思搖了搖頭,喝了一口水,聲音微啞:「大家趕緊休息吧。養精蓄銳。」
明天還有一場惡戰,只希望黃沙倒卷的時間來的越晚越好,否則他們這些人失去了利用價值,只有死路一條了。
得知救援隊伍就在路上,大家總算鬆了一口氣,連續熬了一天一夜,全都有些熬不住了,紛紛爬進帳篷裡休息。
李長思晚上推演了星盤,投石問路,心力消耗巨大,一進帳篷就昏昏沉沉地睡著。
身下的黃沙由白天的燥熱滾燙變得發冷發硬,夢裡皆是光怪陸離的夢境,她迷迷糊糊間摸出揹包裡的香片,壓在枕下,聞著檀香散後的清新初雪氣息,後半夜才睡的安穩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六人小分隊就派趙銘過來敲帳篷,喊醒眾人。
趙銘縮了縮脖子,說道:「那些王八犢子讓我們進綠洲。」
那六人小分隊遲遲不進綠洲,今天一早就催促節目組的人進去,加上李長思昨天危言聳聽的話,這一下誰敢進去?
他們確實想一夜暴富,但是要是小命沒了,要這麼多的錢也沒用。節目組的人各個都縮在了後面,趙銘就來問嘉賓們了。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田野低咒道:「草,那綠洲果然有問題,幸好我們昨天沒進去。」
孟尋:「這不擺明瞭讓我們去探路,他們躲在後面坐享其成嗎?」
宋星月:「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演戲他們會,彈鋼琴他們會,砸錢他們也會,他們不會探險尋寶啊。這咋搞?
李長思看了一眼趙銘:「你去跟他們說,我們可以進,但是要開直播,要讓世界看到這座古遺蹟,不然就讓他們把我們都弄死算了。誰都別想進綠洲。」
趙銘縮了縮脖子:「那我去談判一下?」
「談不妥就別回來了。」
趙銘一溜煙跑了。
白灼眯眼:「你是想拖時間?」
李長思點了點頭:「這些人耐心有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