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謊言,自己和他過去從來沒用過這牌子的避孕套,何況自從放環後,所有避孕套自己已經親手丟到垃圾箱的,怎麼可能留下這一盒,即使是有,你老婆好端端地在家裡等著你,可你盧海鵬又帶在身上幹什麼?

還有一件事讓芩覺得有些奇怪,近來盧海鵬曾經多次對她說,希望她再生一個兒子,因為盧家幾兄弟個個生的都是女兒,父母很想有個孫子接香火。芩當然沒有答應,她說自己是個公務員怎麼能違反規定,再說自己的身體又如何吃得消?她還反問,嫂子們不能生嗎,她們都不是公務員,有誰會追究。盧說,她們年紀大了,你最年青,生孩子要容易得多。談話沒有任何結果,但是,這無疑給芩帶來的不僅是一道難題,而且是一塊陰影。果然,到了後來,盧海鵬把此當成方芩不能盡妻子責任,而自己不能不另找女人完成重要使命的主要理由之一。求子心切,雖然不能說動機十分高尚,但是,眼下真的成為許多有女無兒的男人到外面亂搞的擋箭牌。精明的女人自然不相信如此的鬼話,但是愚蠢的女人也許卻會內疚。方芩介於這兩者之間,她明明看出這條縫隙正讓盧海鵬有機可鑽,但她不知道如何去堵住它。正象她從來不善於把握男人,同時也不善於把握自己一般。

紅杏俱樂部 第二部(2)

修女有何不好

紅杏俱樂部備忘錄:“方芩,一位白淨如雪花,靦腆得似含羞草的女子,終於又成為一顆隕落的星。她很真誠,且與世無爭,上天本來給予她的禮遇就不算豐厚,樣樣都是常人所得而已,可是,到頭來連一個安寧和諧的小家她也沒有能保住。她很仁慈,仁慈得她不願對丈夫的行為進行公然的譴責,連一般情況下的大吵大鬧也沒有。如果說通常女人遇到這種事情,多是以大鬧天宮開始,而以心若死灰結束,她完全沒有這種過程,她開始就是心淡如水,現在仍然是心淡如水,發端――經過――結局幾乎是條平行線。(不僅是當前的危機關頭,即使是回顧她的整個情感過程也大致如此,當年愛的降臨時,她沒有狂熱過,是那樣的平靜,現在當愛離去時,她同樣沒有狂亂過頭。)上天賦予了她一條淡靜的神經,無論是遇到喜訊或是危局,她不會欣喜若狂,也不會痛不欲生。這種天性並不多見,固此讓常人難以理解-甚至連丈夫都打起寒戰,如中一支冷箭一般,所以人們多猜測她這種狀態是火山爆發的寂靜前奏,也有人說,她是悄悄地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不,她是一座冰山,晶瑩而又頗有風骨。別看她平時軟弱,對人對已的把握並不老練,但是,當被逼到牆角而無路可退的時候,她腳跟就如大山一樣比誰都顯得更穩固。她沒出手,也沒踢腳,她什麼都不想去做,只想默默地以積雪掩埋著自己,既然一切已經死亡,爭吵就能再生嗎?人遭到傷害居然無反抗,你可認為是種軟弱。面對傷痕,她既不流淚也不呻吟,而是咬緊牙關挺過去,這又能稱之為軟弱否?方芩應為值得關注的物件,她的故事會比一般怨婦們特別,但現在說不上,這個‘特別’的特在什麼地方,而她又會走向何方,她也許永遠徘徊在俱樂部的大門之外,勇敢地跨進來的可能性應該說是極小的。

本部還留意到,方芩極為關心女兒的學習,每逢交談必涉及這個主題,且態度頗為認真,看來她是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到女兒身上了。但是,可能是文化和精力有限,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應當好好幫助她。”

芩一貫穿著以白色和淺黃為主,近來卻穿得越來越灰,越來越黑。她沒有刻意去表現什麼,只是在開啟衣櫃時,好像有條看不見的線牽著自己的手,下意識地伸向了那些深灰的上衣和黑色的長裙。她明明知道,亮麗的顏色更美,但是,她覺得灰與黑更適合現在的她。她曾經給自己解釋這種心理,穿什麼樣的衣服,是要講心情的,比如過節,比如上班,心情的不同,對衣服的選擇自然不同,她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