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緘口不提離婚之事,而且還破天荒地時不時給些錢家裡了,平均每月大約兩千左右。方芩不清楚盧的用意,開始不願收下,後來看到盧執意把錢擱在桌面上,沒有收回的意思,即使是他人走了,也一放就放了個好幾天。方芩看看老這麼放在明眼之處也不是辦法,只好單獨給盧開了個帳號,把他留下的錢悉數存了進去。對於盧的變化,方芩想了好幾天,後又有江南提供的見解,覺得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想緩和目前的緊張關係,以退為進,也就是說硬的不成,來軟的,以感動上帝的手法最終換取方芩在離婚事情上有所鬆動;二是,有些利害關係可能真的是想通了,家裡這頭還不想徹底地丟掉,不說是也象別人那樣玩玩喜新不厭舊,至少也留下個避風港,以便今後生意如有不測,或是二奶跑了,自己也有個去處。
“芩姐,我看你太老實,也有些老土了,什麼沒有感情就不如離婚,錯了,錯了。只要老公一天有錢,你就不要放過他。對付這種男人,現在單位沒有辦法,法院也管不了,我們女人們自己來對付。”說話的是餘曉曉,剛來辦公室幫忙的臨時工。別看曉曉年齡不大,也就是三十剛出頭,可是這個小娘子經過不少風風雨雨,當然最大事情就是丈夫因受賄而蹲進監獄。“我那個勞改犯,剛進去時,我真是又氣又恨,加上父母逼得厲害,我真是想和他一刀兩斷算了。可是,看他可憐,看到女兒可憐,我一直就下不了決心。為了讓這個死東西搞個保外就醫,我不知找了多少人,花錢不說,還吃了不知多少的白眼。好了,終於把他弄出來了,沒想到他還真是有些本事,現在開了家餐館,生意還挺紅火。可是這個死鬼有了錢,又開始不老實了,一天到晚和那些漂亮的手下鬼混,我知道的就有三個,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又摟又抱。我真是瞎了眼,想當初就不應當保他出來,讓他在裡面蹲一輩子,我反而會安心些。這時,有人又勸我離婚,我卻一點都不想離。因為,你要離了,就等於便宜這個死鬼和那些狐狸精了。我就是不離,我就是不停地跟他要錢,花得他成一個窮光蛋,看他還拿什麼來養女人。他曾經開過兩百萬的價,我不答應,我說就是兩千萬也不幹。如果你再逼我,我要把你過去貪汙,現在到銀行騙錢的所有勾當全部兜了出去,保準法院再多判你個十年。他真的怕我了,也老實多了,無論白天在外怎麼滾,每天晚上都乖乖地回家。少一個晚上,我就白天到酒樓去找他算賬,看你這個勞改犯有多大的膽子。”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啦,人有了錢還怕什麼。他不回來,我就自己吃,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還不用侍候誰。我想上哪就上哪,晚上先逛商店,然後找幫婆娘打麻將,芩姐,你有空也來玩玩呀。女兒我不用管,丟給家婆,他們是應該做的,我沒有跟他們的兒子離婚,已經很對得起他們了,帶個孩子有什麼難,想想我這幾年當這個媳婦有多慘。芩姐,你看到單位大門前那些玫瑰了嗎?”
“當然,整個單位都傳開了,九百九十朵,你老公挺好人的。”
“所以,你看到了吧,對付他們這種男人,其實是所有的男人,都不能心軟,你越老實他就越欺負你,你拿出臉色來,他們就老實得象只狗。”
“你說得有些道理,可是,我覺得挺難做的。”
“沒事,慢慢練,誰都不是一開始就會。記住,不要放過他。”
一貫以來,方芩對於曉曉這類不講感情,只講現實,甚至採取報復手段的做法並不以為然,她對婚姻這類大事充滿著正義感,根本不想為了錢,為了洩憤而將那種不死不活的婚姻持續下去。她認為女人應當有自尊,自強,自己不是那麼多年沒盧海鵬也活過來了,何必去跟一個下賤的四川妹搶個什麼東西。但是,她周圍的世界開始發生極大的變化,似乎她這種有骨氣的女人已經過時,再也不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