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便揮手亂打,震碎石門後又將滿谷的葵花當作幻影毀個精光,葵花為救自己接下師父致命一擊,而師父也死在自己本能的反擊之下。他掙扎著坐起,看著滿身血跡的葵花,淚水已悄悄劃過臉龐。他低頭輕吻了一下葵花,緊緊抱著她“葵花,葵花……”
日已矬西,東方抱起葵花,蹣跚走向師父。只見師父的衣襟已被震碎,隨風而去,露出胸前一片白絹。東方拿起覺得甚是柔滑,想必是西方天蠶絲織就。絹上寫著師父的遺囑,寫得清清楚楚,原來這一切都是師父精心的安排,遺囑上還寫著希望東方出谷去做的事。東方看了一遍,嘆道:“師父,你計劃的一切天衣無縫,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的確,有時我也想出去闖蕩江湖,成就一份功業,可不是已失去葵花和你為代價。”
三天後,東方已恢復的差不多,將葵花和師父葬在谷口處的大石旁。他原來的衣服已破爛不堪,便找了葵花最愛穿的大紅裙子換上。“葵花,你雖舍我而去,我卻永遠不會忘記你。就讓你的衣服代替你天天陪在我身邊吧。你放心,我只愛你一個人,不會再愛別的女人了。因為我怕世事難料,已自宮了。等我完成師父的遺願便回來陪你,你要等我。
說罷,縱身從側面的峭壁攀援而上,因為他不願從谷口走,他怕再回想起那傷心欲絕的一幕。峭壁近乎垂直於地面,但東方只是上身微躬,奔騰而上,如履平地。不一會就到了上面。東方深吸了一口氣,環顧四周,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人間景緻,葵花谷外的。
東方無心逗留,立即動手去泰山。可是他對外面的世界幾乎一無所知,幸好還知道泰山在東方。於是他一直向東走,半路上攔了一輛馬車。車伕剛想說什麼,東方隨手劈倒了路邊一株柳樹。然後車伕瞪圓了驚恐的雙眼,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等知道東方的來意後,二話沒說就把車上的人轟了下去,請東方上座,那情形比伺候老孃還勤快。在車上東方又把《葵花寶典》從頭到尾仔細回想了一下,心想以後有機會就把它繡在衣服上。同時還理了理頭緒,為師父安排的事了作了些打算。
不一日到了泰山。剛到泰山腳下,一枝甩手箭就釘在車伕的喉嚨上。一個黑衣人勒住馬匹,另一個已跳上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他媽的不知道我們日月神教在圍攻泰山嘛?還敢來送死。”說著一手拉起車簾,“喲,小娘們……”他剛發現有什麼不對便倒了下去。勒馬的人立刻拔刀,只見紅影一閃,一個身著大紅裙子的少年站在面前。只見少年膚色發白,面無表情,一身紅裝隨風飄動,顯得無比詭異。剛緩過神來卻猛然發現手裡的大刀只剩下刀柄,刀刃已變成一攤碎片灑在地上。嚇得黑衣人“媽媽啊!”一聲慘叫癱在地上。
東方問道:“這是泰山嗎?”
“是……是……”黑衣人哆哆嗦嗦地答道。
“你是什麼人,在這做什麼?”
“小、小人全不怕,乃日月、月神教朱雀壇、壇的一名香主,奉命、命在此把守山路。”
“你說的已經夠多了。”不遠處一個身子有些發福的老者緩緩走來,身後跟著數十人。全不怕見了老者更是怕得要命,爬到老者面前:“童壇主,那人……啊!”
金光一閃,全不怕的頭顱已飛到東方面前。“膽小無能,該殺!”姓童的老者道。
東方泰然自若,淡淡地道:“他死了,問你也一樣。”
姓童的老者頓時感到背上起了一股涼氣。他二十歲時一夜搏殺太行五虎成名,時至今日曆經大小戰役不下五十場,昨日隨教主攻打泰山奉命把守山路,已連殺四十七人,今天卻在這身著女裝、不倫不類的少年面前感到畏懼。
“在下童百熊,忝居日月神教朱雀壇壇主,不知閣下有何貴幹?”
東方心下一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