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輕柔的聲音像是雲若一樣:“薔薔累了,睡吧。”
雙手捧著我的腦袋,輕輕地轉。
然後上藥,還真是痛啊,一醒來,就要承受很多的痛楚,這下可好,讓我一次痛個夠了。腦際間的傷痛,還有小產的痛,反正,都分不出了。
“皇上,查青家吧。”九哥等了良久才出聲。
他說這句,多麼無奈。九哥不像我沒心沒肺,他有責任感。
“朕自是要查的,關於這事,誰都不得走漏出去。倒是要看看,有多殘忍,竟然在她的腦中下針,這等歹毒,朕必查到底。”他堅決地說著。
忽然想到我還有些意識在的,於是二人到外面去談。
我娘嗎?只有在襁褓中的孩子,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不會的,再不疼我,也不會要我於死地,其實青家有很多女的,當初聽說懷了孩子才會接到青家來的。
不想,我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只要養好身體,慢慢的好起來。
當以為所有的人,都背叛,都傷害,原來是想要保護我。確實想想是我的自私了,只顧自己的情緒,當時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過得二天,已是精神和氣色好了許多。
眼睛可以隨意的看,也能吃很糊的粥了。能吃東西,身體就會極速地好起來。但是一次受傷太多,御醫說,我起碼得二個月的花時間才能健康。
九哥沒有再談走的事,我知道他是放不下我。
因為我的醒來,讓灝大喜。以我護畫為名,平息了那次去無垠那裡的罪。
他得做給後宮的人看,但是獨寵之舉,卻是更不刻意掩蔽了。
每天看他都是神采奕奕,九哥也會時而來看我。
我讓之桃來侍候,關於她的不得已下藥的事,也就成為了過去。
靜養到,搬到了正清宮裡。
他說這樣可以就近看到我,而且也不會吹到風。傷口一旦有什麼感染,就會引發風寒,以我現在的狀況,是極難消耗得起那些體力。
很靜,無絲竹之亂耳,也無百事之煩憂。
灝帶笑的臉從窗邊晃過,再推門輕輕進來:“薔薔,餓了吧。”
哀怨,又要吃藥。
“別那麼不甘願,這可不是藥,很香的魚羹。問了御醫,說可以吃些鮮味的了,再不吃,我看你直叫苦了。”他笑得一臉的燦爛,似乎任我是任性的孩子一樣哄。
“是很苦。”
他攪動著玉碗中的魚羹,食物的香氣,讓我有些吞口水。
“看你用心養傷,好得很快,就賞你吃的。御醫說要等到明天,可朕今天就拿來討好你了。”他也有這麼一面嗎?
我輕笑:“我是護畫有功啊。”
不說還好,一說他就臉色一變:“護什麼畫,等你全好了,朕再跟你算賬,現在欺負一個虛弱的人,朕不屑。”
幾何時,我和他會這樣輕鬆的說話。
在鬼門關盤旋過一次,所有的都放下了。
吹了吹,鮮味的魚羹送到我唇邊,已習慣了他這樣。
吃一口,真香啊。真懷念可以任由吃東西的時候,天天湯藥侍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薔薔,再過幾天就可以吃很多東西了,小籠粉蒸牛肉,紅燒獅子頭,五味煎蟹,金銀鴨片,酸甜魚片……”
他是存心引誘我的,口水更氾濫了。
“我好想吃魚香茄子。”就想吃些油膩膩的了。
“好了才行。”
“我會好起來的,灝。”多久了,我沒有叫過他的字。
他看著我柔和地笑:“朕明天給你試一點,應該沒事的。御醫就會說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朕小的時候,要是病了,吃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