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能看到他,他亦能再看到我。
彼此都沒有,是需要時間,彼此冷靜一下,離開一下,看看愛的,是深是淺還是無法放開手。
愛一個人,他會跟著一人的思想打轉,對於一個帝皇來說,那是不行的。
這樣他無法平衡後宮的關係,他會受到影響。
對於我來說,更是想要淡定下來,在愛與感情的雜夾中,先把這些都放下,直到寶貝生下來。
“薔薔,”他大聲地叫。
我掀開了簾子,手探出去,朝他搖了搖。
就這樣吧,不需要再改變了。我很想愛他,可是聽到,理智在說話。
他太急了,急著想要回到以前的關係,但是有些東西,怎麼能回到以前。
思想上的東西,還在緊繃著,輕鬆一段時間,回頭望望,估摸對了什麼,做錯了什麼?真的全是我的錯嗎?
什麼都不要提,這種想法,次次如此的用,能用多久。
謊言和自欺欺人,只能用二次,用上三次,彼此都會累。
馬車一輾一輾地響著,輾碎了一些無奈的嘆息。
風帶來幽幽的琴聲,響在耳邊。
京城的氣息,每天每時每刻都在變化,都是不同的。
誘惑力太大,需要太多太多的理智了。
宮門一開,那就是緊鎖的一個圈子。
我看過一些書卷,有些帝皇,如果愛一個人,他會毀了。這樣才不會誤了他的大業,其實他也對他的定力,不敢的信任。
實則是一個懦夫,連愛都不敢。
宮女一邊迎接著,公公扶我下車。
“修儀主子,薔薇宮那邊,還在修繕。”主事的公公拉到訊息,匆匆來報。
我大袖子摭住肚子,輕聲道:“那就整理一個湘秀院,我到那裡去住便是了。”
“主了,那與你的身份不合啊。”
“那又能如何呢?我還回薔薇宮,看著人修繕嗎?你安能不知,這是一個忌諱。”我有孕在身,我對這些,還是放在身上的。
他也無語,別人的宮殿,我是不會去的。
而空的,皇上沒有下令,他怎麼能安排。
“收拾一下便是了,如今你們想必也是有訊息了,我是修儀,不是慧妃。”曾作修儀的時候,我也是住在湘秀院。
他唯唯諾諾,命人去清掃打理,還將以前的宮都分配到湘秀院裡侍候我。
那小荷塘中的荷花,依然開得燦爛,那碧綠碩大的荷葉,依然是青翠。
可是我覺得並不是很美,圍了起來,終是少了些自在。
沒有看過西湖的接開蓮葉無窮碧的風光,就不知道,比這裡更美上三分。竹橋不好聲,我並沒有進去,而是沿著荷塘走。
天色慢慢地暮黑了,他現在,也得回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靠在假山上,我也需要好好的想想,我要怎麼去愛灝,說家,太沉重,說恨,太複雜。
我與他之間,糾葛得理不清。
這假山邊,看到了很多的過去。
那山坡上,依然開滿了花。
湘秀院打掃一干淨,宮女才迎了我進去。
沒有了灝的保護傘,我也不是弱者,也不能是弱者,我要保護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在這裡,雖然走了大半的妃子,卻還多的是有皇后在,還有軟禁的太后。
我終是沒有去看那名義上的娘一眼,覺得沒有什麼好看的,我與她之間,有什麼感情呢?如果說出來,也不至於她會到今天的地步。
不是我殘忍,不是我不認她,而是她不認我的。
用些東西,宮女放多了二盞宮燈,讓房裡更亮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