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痛楚難當。任我行大喝一聲拿住了東方的腕脈,當下便運起吸星大法要吸東方的內力。任我行不愧為一代梟雄,一上來便看出東方身法如鬼如魅,久戰對自己不利,心想他年紀輕輕功力必定不夠深厚,於是兵行險著硬接東方的指氣,一舉擒住東方。方在暗自慶幸,只覺雙手一滑,紅影已失去蹤跡。
任我行大驚,這怎麼可能?身後掌風飄至。百忙之中藉助五行迷蹤步堪堪躲開東方一擊。東方“咦”了一聲,似是對任我行的武功應變有些吃驚,復又猱身攻上。殊不知任我行更是吃驚百倍,小小年紀便有這等造化,加以時日那還了得!
兩人開始了一場近些年來武林少有的大戰。任我行發現紅裝少年出手如羚羊掛角,隨意而至,毫無蹤跡可尋,而且夾雜著各門各派的絕學,從般若掌到韋馱杵,從武當綿掌到丐幫降龍十八掌,從沾衣十八跌到燕青十八翻,身形飄來忽去,如鬼如魅,配合上出手角度怪異絕倫,速度奇快,極難應對,實乃生平所遇第一高手。空有一身驚人藝業卻如陷泥潭,無從發力,只得運足勁力,踏著五行迷蹤步將開碑手、震天鐵掌等至陽至剛的掌力拍出,將東方逼離身側。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六大門派苦心栽培的東方來跟他作對。
只見任我行鬚髮皆張,虎虎生風。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極大勁力,東方卻如落葉隨風飄蕩,渾不著力,每每出手卻是刁鑽狠辣。任我行每次都是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過。眾人心想這樣下去教主累也得累死,不約而同向東方出手。教中高手如雲,任你武功再高,真氣也有耗盡之時,到時難免一死。他們的思路是對的,可惜對手是東方。眾人一旦接近東方就被甩出去,手法如出一轍,但就是躲不開,而且落地後一時竟難以運氣。頃刻間已被東方甩出三十餘人。
任我行道:“眾家兄弟退下,你們此舉徒勞無益,待我收拾他。”只聽東方冷哼一聲,雙掌齊向任我行拍出。任我行大喜,跟著雙掌拍出,要藉機施展吸星大法,忽然眼前人影不見,掌風已到身後,於是不假思索,轉身還是那記排山倒海。只見兩人立時就要比拼內力,說時遲那時快,紅影一閃掌風又到了腦後。任我行轉身亦是極快,不過終究比東方慢了半拍。東方的右手已罩在任我行天靈蓋上,只要掌力一吐,一代梟雄就要肝腦塗地。
就在這時,半空傳來一聲嬌叱,“手下留情!”。東方聽了全身一震“葵花!”只見半空中一女子青絲飛揚,白衣勝雪,白紗掩面,卻不是身著白衣的葵花是誰?東方驚喜交加,向前邁了一步,:“葵花,原來你沒死!”任我行見狀趁機躍開,在一邊運功療傷。
只見那女子右手一揚:“小樓一夜聽春雨。”東方本能地右手食中二指一夾,夾住刀光:“西天白玉刀,葵花,你……”“盈盈,快回來!”任我行急道。任盈盈一刀不中反被夾住。本想奪回寶刀,白玉刀卻像生了根似的夾在紅衣少年指中,聽到父親的喊聲,飄然落在任我行身旁。
東方苦笑,閉目仰天長嘆:“盈盈?原來不是你啊,葵花。你明明已經……我卻……只是她跟你太像了,不止身影,連聲音都那麼像。”
任我行慘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閣下既然勝了任我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此言一出,魔教教眾一片譁然。“教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是呀,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勝敗乃兵家常事,教主何必心灰意冷。”
任我行怒吼一聲:“住口,我已不再是教主。這位小兄弟武功蓋世,又有天魔令,今後便是日月神教的新任教主。”
東方淡淡地道:“我本無意與你爭這教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