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恢復成淡如清水的模樣,小手捏住轉輪的開關,側耳傾聽著古鎖旋轉的聲音,對於這種齒輪鎖,重點是感覺,好看的眉目微微眯起,額頭上起了一層細細的汗水,當能夠感覺到頭髮的存在時,便能夠找到開啟的開關,只要鑲嵌成功,一環扣一環,古鎖便能解開,而一旦扣錯,不但鎖毀了,這個開關也永遠都打不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慕容千炎難得耐心如此之好,並沒有催促,直到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白沐夜嘴角勾起那抹他熟悉的自信邪氣的淺笑,大門並沒有如期的開啟,白沐夜有些詫異的想要檢視,慕容千炎已然走至她的身邊,大手探向她的衣襟,在她反應之前掏出那塊令牌扣在一旁牆壁的凹凸之處,鐵門應聲而開。
“你……”門合上的瞬間白沐夜清晰的看到慕容千炎丟了一個火摺子進去,裡面的境況她看不清楚,但是那隨風而動的聲音想來都是懸掛的畫像,那女子究竟是誰?讓慕容千炎如此冒險甚至不惜惹怒花青木,便是連慕容千澀慕容千炎都可以冷眼旁觀,而這個女子不過是一副畫像而已。
沒有燈光,只有淡淡的月色投入一方小小的銀色光澤,慕容千炎頎長的身軀就那樣靜靜的被黑暗包裹吞沒,那一刻白沐夜幾乎要以為慕容千炎就要和那黑暗融為一體,先前那悲傷的錯覺此刻再次變得深濃起來,高大的身子靜靜凝立在一幅畫像之前,白沐夜只能依稀看到那畫上似乎是個女子,等到想要細看之時,慕容千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動勁,那展開的畫像被收入袖中,鬼魅般的身軀已然攬著白沐夜出了那詭異的寒鐵大門,門鎖應聲而上。
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淺笑,是那古墓中溫暖的後背和有力的臂彎吧,小手輕輕摸索著尾指的戒指,殺他,她並非沒有機會,而是她心軟到下不了狠手,若非她的縱容,慕容千炎當真可以如此的欺負與她麼。何時起早已習慣孤身一人,習慣冰冷黑暗的自己竟然也會貪戀上那樣一份暖意。
“你在外面等著……”慕容千炎冷冷丟下一句話,整個人已然入了內室。
白沐夜冷冷一笑倒是沒有拒絕,給人一巴掌再給一顆糖果就能了事麼,慕容千炎,這樣很好玩麼,分明是在利用,卻又有時候偏偏表現的如同我是你多麼重要的人一樣。說是為我討回委屈,實則還是為了自己吧。
“別胡鬧……”慕容千炎望著白沐夜臉上的倔強微微一愣。
“裡面有機關,花青木要來了……”慕容千炎壓低了嗓音,大手一扣猛的將白沐夜摟入懷中。zvxc。
不過黑暗中有個人陪著的感覺確實很好,比起那不鬆手的臂彎和溫暖的後背,那陷入黑暗的絕望中,那低啞的嗓音和有力的懷抱更加讓自己心顫,該死的慕容千炎,為何要來招惹我。小手一點點緊握成拳,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任由皎潔的月色將她包裹在其中。
白沐夜眯著眉目靠著牆壁歇息,細長的眸子冷冷凝視著掌心裡尚未褪去的墨色,中刀,中毒,跌落懸崖,溺水,差點被蝙蝠吸血,被巨石砸死,或者被火山吞沒,被人羞辱至死,跟在慕容千炎身邊她的命始終是懸掛在高高的懸崖之上,說不定哪日便會粉身碎骨。
小手輕輕的覆住胸口,對於慕容千炎她始終下不了狠心,她並非什麼心軟多情之人,可是對於那個在她絕望之時多次給她溫暖和安定的慕容千炎心中終究是存了一份淡淡的暖意,即便知曉那份暖意可能是水中月鏡中花,卻依舊捨不得鬆手,莫非是心動了麼。
“我自己能走,鬆開……”白沐夜清冷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心底那股淡淡的酸澀感似乎深濃了幾分。麼為時下。
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風聲似乎靜止了下來,慕容千炎似乎知曉白沐夜的規矩,那原本翻騰的髮絲和衣袍也靜止了下來,銀色的月色灑下皎潔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