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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沈氏冷笑道:“前頭幾日他那麼殷勤,廚房裡的媳婦、婆子都看在眼裡,如今他走了,等著吧,一準有人等著看你笑話呢。”看金折桂自顧自地哄著小星星,把他們兩口子的話當做耳邊風,先氣急,隨後想起當初沈老夫人也這般苦口婆心地勸她,不由地悵惘起來,攆走金折桂,也不肯見金將晚,獨自在房中給沈老夫人、沈老尚書寫了家書,將家書壓在書下,聽窗外雨聲潺潺,嘆息連連後,又看金將晚進來,就道:“我又開始後悔了。”

金將晚道:“我從沒後悔過。”

“苦是我受的,你有什麼要後悔的?”沈氏一瞬間覺得自己已經老態龍鍾了,不住地反覆回憶著青春年少時沈老夫人勸說她的話,半天自己一言不發地躺在床上。

“阿意?”金將晚喊了兩聲,看沈氏不理他,坐在床邊,才伸手去拉扯沈氏,就捱了一巴掌,看沈氏失魂落魄,就知她又想當初執意嫁他的事了,一時有氣也撒不出來,又聽丫鬟說玉破禪回來了,立時氣喋喋地去尋叫沈氏這般難受的玉破禪去。撐著傘穿過巷子去了客房,進去就看玉破禪渾身溼漉漉的,冷笑道:“怎麼又回來了?”

玉破禪落湯雞一樣,看金將晚來,就道:“小婿急岳父之所急,特地去尋了樣東西給岳父。”說罷,將自己一路護著的匣子送上。

金將晚冷笑連連,伸手將匣子推到地上,“既然你不怕淋雨,就趕緊回京去你祖父祖母、父親、母親跟前盡孝吧。”

玉破禪好脾氣地撿起匣子,然後把匣子開啟給金將晚看。

金將晚見匣子裡放著幾個乾癟癟的薄薄皮囊,先狐疑,隨後接過去看,一頭霧水地看著玉破禪,待以為又是虎鞭一類的藥,拿起來仔細瞧瞧,見竟是個薄薄的皮口袋一樣的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一時間他就醒悟到這東西的用處,“這是……”

“豬尿泡。”玉破禪道。

一切盡在不言中,金將晚回想起自己上一次聽說這玩意的時候,還是在瞽目老人那邊聽來的,於是順利地推測出玉破禪那會子還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他定是聽人說,就懵懵懂懂地記住這豬尿泡的用處。

金將晚默默地收了匣子,心想玉破禪還算貼心,“……好好洗個熱水澡,喝點薑湯。”

“多謝岳父關心。”玉破禪小心翼翼地說完,見金將晚徑直向外去,而不是像早先那般不許他喊岳父,一顆心終於安了。

第二日午時,天還下著雨,金將晚請嚴頌、玉入禪、玉破禪一同去看沈氏下棋。

玉破禪進去後,就見金將晚紅光滿面,沈氏昨日還黯淡的眸子此時也明亮了,可謂是容光煥發,神采飛揚。

金折桂也納悶昨日還滿懷寂寥、無精打采的沈氏怎地一夜間就精力旺盛了,待跟沈氏下了兩步棋,被沈氏嫌棄後,就叫玉破禪跟沈氏下。

金將晚經過一夜**,此時心情大好,行動間只覺得跟沈氏更加親密,手不自覺地輕輕搭在沈氏肩上,看玉破禪跟沈氏旗鼓相當,捋著鬍子暗暗點頭,待看玉破禪有意想讓,叫沈氏贏了半子後,就故意問嚴頌:“頌兒將來打算做什麼?”

嚴頌道:“將軍,我在外歷練了幾年,如今要回京考武舉。”

金將晚點頭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不錯,你一準能金榜題名。”又看向玉入禪,“入禪想幹什麼?”

玉入禪面上笑如春風,心說他想把子規城的功勞攬在身上,“晚輩回去了,自是先成家,然後再思量著立業。”

金將晚再次點頭,最後問玉破禪:“破八,你以後如何打算的?”

玉破禪道:“先回京,成親後,再回子規程城,二十年後,帶著一家老小遊遍五湖四海。”

“兒戲!二十年後,你兒子女兒不要嫁人,不要謀事?竟然兒戲一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