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著。再回想何公公方才那一番話,就更有意思了。不管她那三叔怎麼回答,似乎都討不了好呢。
柳沅泊面上此刻一片難堪,看向何公公的眼神也帶了三分入骨的恨意。柳如心見此,眼波流轉,忽生一計,只聽她婉轉的道:“何總管真是過謙,誰人不知何公公有著一身理財算賬的好本事,在這一行,更是個中翹楚。皇父他獨具慧眼,將何公公納入麾下,任命為內務總管,掌控宮中庶務,又何須三叔來考效與您。
至於何總管所說貪墨侄女兒的銀兩事件,就更不可能了。本郡想著,這其中莫不是有甚誤會?要知道,三叔可是我定伯候府未來的當家人,什麼樣的金銀財物沒有見過,又怎會做出那等雞鳴狗盜之事?再說了,本郡自幼無父無母,又是三叔三嬸兒的嫡親侄女兒,他們一向憐惜本郡,你若說他們昧下了本郡立世的根本,本郡卻是不信的。”
柳如心一番話說的真誠無比,不僅吹捧了何公公的身份地位,以及對於厷詔帝的重要性。又側面的替柳沅泊做了辯解。
然而,有人卻不願承她那份情,只聽柳如畫吼道:“你給我閉嘴,這裡不用你假好心!爹爹與母親那般誠心待你,換來的卻是你反咬一口的下場。如今這一切,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如若不然,又怎至於從宮裡跑出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來我定伯候府撒野?”
“如畫!”
“畫兒!”
柳如畫一向粗蠻,卻也有著一種能夠惹怒任何人的本事。這不,一番話瞬間讓人變色,同時也引來了柳沅泊與韋氏厲喝聲。
不說他們,就連柳如心心裡都不由自主的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她倒是敢說!自古以來,最不能得罪的小人,毫不猶豫的,柳如心也將太監歸置在那一類了。要知道,那些宮人身體本就殘缺不全,因此,心裡難免都是有些陰暗的。柳如畫為圖一時之快,這般不顧情面的當眾落了何公公的面子,現在雖然不會將她如何,但看她今後的日子了。
“我又沒有說錯!那小雜種看似句句為父親您辯駁,然而,卻哪句不是暗含諷意?您和母親這麼些年為她操持賬務,打理產業,最後不僅落不得一個好字,反而還讓她將您比喻成那等子沒有見識的雞鳴狗盜之輩!甚至不惜毀了父親你的前程,要知道,昧下侄女兒立足於世的根本這種罪名,您受不起,女兒也受不起!”柳如畫自小便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疼寵著,何時受過這種委屈,見柳沅泊與韋氏同時呵斥於她,心頭一酸,便不管不顧的吼了起來。
“啪!”的一聲,柳如畫話音剛落,便迎頭捱了一掌,臉上瞬間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緊接著便聽柳沅泊斥訴道:“你這個孽障,休得再要胡言亂語!”
柳如畫何時受過這等屈辱,不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甚至伸手在柳沅泊的身上捶打起來,道:“父親寧願相信那個野種,也不相信女兒的話嗎?她分明就是不懷好意,您怎麼能這樣對待女兒?難道連你也被她那偽善的面孔給矇蔽了嗎?嗚嗚……”
“還不給我住口!”柳沅泊狠狠的將柳如畫拉開,狠心道:“你若是在這般胡攪蠻纏,休怪為父不客氣!”一雙陰沉的眼眸,狠狠的射向柳如畫。
柳如畫被他那狠戾、兇殘的眸光給滲到,不由自主的軟綿下來,可是心中仍舊委屈不已,掩面向韋氏奔去,在她的懷裡嗚咽的低泣起來。
柳沅泊見她不在鬧騰了,這才鬆下一口氣來,想起柳如心的那一番話,也不由自主的蹙起眉頭,連畫兒這個平日最是嬌蠻、莽直的人都聽出來了,他又怎會不知?只是,那小賤人演技,如今越來越嫻熟,倘若他當眾撕破臉皮,便是他容不下人。誰叫那賤人不僅是厷詔帝的記名義女,更是定伯候府長房一脈嫡出的遺孤呢!
柳沅泊斥過柳如畫後,這才滿含歉意的向何公公抱歉道:“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