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滔天怒意,面上卻忽的笑道:“恩,心兒果然有眼光!”
蝦米!?不是該暴怒的嗎?怎麼還有心調笑起來!
柳沅泊看著哈哈大笑的老定伯侯,一時分不清狀況,眼神躲閃,唇角蠕動兩下,道:“父親難道就不怪兒子?”
老定伯侯別有深意的看了柳沅泊一眼,柳沅泊只覺被那眼神看的心神一顫,卻聽老定伯侯笑道:“怪你什麼!你那媳婦兒可是一個理財的好手,兼顧著心兒的產業的同時,還能將候府庶務打理妥當,可見是個有能力的。想來,定為心兒賺了個盆滿缽滿吧!”
柳沅泊心底一沉,他就說這老不死的不該是這種表情嘛,原來是等在這裡了。剛要為自家媳婦辯駁一句,卻聽老定伯侯繼續說道:“也是心兒眼光獨到,小小年紀便能窺探出韋氏的能力。還這般信得過你們。不過,這孩子也不厚道,韋氏好歹也是她三嬸兒,更是候府未來的當家夫人,她怎能勞動人家起來連句話也沒有。”
柳沅泊眸光閃爍了下,不過,聽那老不死的意思,似乎並沒打算換掉世子的人選,逐一顆心這才穩定下來。至於那小雜種的財產,既然落進自己的口袋了,又哪能那麼輕易的還回去。
老定伯侯眼角的餘光一直關注著柳沅泊的面部表情變化,見他面色緩了下來,便知道他已經鬆懈了些,復又說道:“放心吧,心兒向來不是那等無情無義的人,韋氏這些年也委實辛勞,心兒定都記在心裡呢,到時候,老夫在從旁遊說她一番,絕不會讓韋氏吃虧的!”言畢,還別有深意的看了柳沅泊一眼。
柳沅泊被他那能夠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的心頭一跳,畢竟心裡有鬼,便失了理直氣壯的語氣,只訕訕的道:“父親說的哪裡話,都是一家人,哪就分的那麼清楚了!更何況,心兒更是大哥膝下唯一的一根血脈,又是韋氏的侄女兒。這韋氏幫著自家嫡親的侄女兒管理產業,也是應當;被父親這麼一說,倒像是專門為了惦記小輩的的那些財產似的!”
他話音一落,卻見老定伯侯神色一整,嚴肅的道:“哼!不是就好!堂堂未來定伯侯夫人覬覦後輩兒產業,若是傳了出去,讓外人道曉,我看她還有何臉面出去見人!哪怕是你,又有何臉面立足於朝堂!別忘了,心兒的產業可都是皇家賞賜下來的!皇上不顧顏面,當場奪去為父兵部尚書的官職,讓為父整頓候府家風,你就沒有想過,事情為何就這麼湊巧?”
柳沅泊猛地抬頭,向老定伯侯看去,似乎想要在他眼中看出些什麼,只見老定伯侯沒好氣的道:“哼!你真以為你們做過的那些事情,能夠瞞得過聖上的法眼!真真是幼稚!”老定伯侯一甩袖,背過身去,剛好躲過柳沅泊那探尋的目光。
柳沅泊暗咒了句老狐狸,面上卻陪著笑臉,道:“父親這話著實冤枉,韋氏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更何況,當時也是心兒委託給韋氏的,何來貪墨一說。若是父親不信,大可以將韋氏從梅花庵接回來對峙!”柳沅泊信誓旦旦的說道。
倒不是他有多心疼韋氏,而是這定伯候府的後宅被二房掌著,著實讓他不安!在他心裡,一日未繼承定伯侯的爵位,便一日不敢鬆懈!不過,好在這老不死的身子也抗不了多久了。但是,為了其中不發生變故,他還是趕緊想辦法把韋氏弄回來,重掌管家之權才好。
“哼!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心裡藏著的那些小心思。行了,既然你這麼想讓韋氏回來,那麼,為父就成全你這一番心思。只不過,心兒的那些產業……”老定伯侯話語一頓,復又說道:“別說為父沒有提醒你,皇上發話,到時會從宮裡派人過來跟你對賬。若是你還在乎這個世子之位,那麼,就別想著做假賬!一旦查實,再加上你上次忤逆親父的事情,你以為皇上還會信任與你嗎!”
柳沅泊雙腿一軟,踉蹌了下,幸好一把扶住了一旁的茶几,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