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輕,仿若那塊一直壓在心口處的石頭被人搬開了般。
郡主自落水後,臉上儘管時常掛著笑意,然而,卻總是多了一抹輕愁在裡面。魯嬤嬤一直都是近身伺候著柳如心的,別人沒有發現,她又怎會不知?雖然不說,卻一直記在心裡。如今,看見柳如心暢懷玩鬧的模樣,魯嬤嬤暗道:這才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兒真正該有的情緒。同時,看向蕭薔的目光也帶了三分的善意來。只一個勁兒的在心裡祈禱著,希望蕭薔是真心相待與郡主。莫要跟那些人一樣,是心懷陰謀的靠近。
柳如心這邊玩鬧的開心,然而,此刻同在城南的寧國公府卻是愁雲一片慘淡!
時不時的還伴有婦人的哭鬧聲,以及板子打在身上而發出的一片敲擊聲。待走近一看,卻又幾名小廝抬起板子正狠狠的往凳上爬著的一名男子的臀部狠狠的打去。只見男子面色一片慘白,臀部此刻早已一片血肉模糊,然而,男子卻是哼也不哼一聲,只緊緊的咬緊牙關,任由額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
旁邊一名華衣裝扮的夫人,哭的撕心裂肺的,卻被一旁的僕婦們緊緊的拉扯住。她的旁邊還站著一位花樣年華的少女,同樣是一身盛裝打扮。上首端坐著一名約有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正一臉怒意的瞪向凳上正被捱打的男子。而他身旁,還圍繞著幾名衣著光鮮的姬妾環繞一旁,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觀看著被打的男子。
“徽兒,你就跟你父親認個錯吧,在這樣下去,你會被你父親活活打死的!”那華衣婦人嘶啞著嗓音哭喊道。那婦人見自家兒子緊緊咬著牙關,一臉倔強不為所動的模樣,心中更疼,逐又轉頭看向上首的那名中年男子,哭求道:“老爺,你就饒了徽兒這一次吧,在這麼下去,你是要打死他不成?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徽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也不會獨活!嗚嗚……”那婦人泣不成聲的威脅道。
然而,上首的男子卻是半分不為所動,只陰沉的看向被打的南宮羽徽。其中一名綠衣姬妾窺探出中年男子的神色後,眼底閃過一抹陰毒的狠意,笑道:“慈母多敗兒!老爺這也是為了世子爺好,那丹陽,雖是皇上的義女,但到底是身份卑賤,又怎堪配得上我們南宮家樣貌出色的世子爺?要知道,世子日後是要繼承老爺的衣缽的,丹陽區區一個孤女,何德何能能夠勝任我南宮家的下一任當家主母?”
寧國公在聽了那綠衣女子的話後,面色更加黑了兩分。想他南宮家這樣的世家大族,又豈是一個破落戶能夠匹配的上的?!真真是不知所謂。想到這裡,看向南宮羽徽的目光,又添兩分陰霾之色。
另一名姬妾見此,也不甘落後似得,緊接著笑道:“就是啊,姐姐。平日裡你不是總對我們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今,老爺教導自家兒子,怎的到了姐姐這兒,就行不通了?再說了,愛之深,責之切!老爺也是為了世子爺好,這才出手教導與他,換做是我家浩兒,老爺還未必就這般看重了呢。”雖是充滿酸意的話語,卻帶著股掩飾不去的快意。
這名姬妾一說,寧國公覺得教訓自家兒子就更加沒錯了!更何況,他確實對這個嫡子抱著很大的期望,然而,他卻……,失望的同時,想起南宮羽徽平日裡的所作所為,心中的怒意更甚。
厷詔帝壽誕之後,南宮羽徽便就一直苦心積慮的想著如何跟自家父母開口說起跟丹陽之間的約定,然後上門向老定伯侯提親,求娶丹陽。然而,還不等他有所動作,丹陽郡主一夜暴富流言瞬間暴起,上門求親之人更是如那過江之鯽,絡繹不絕。南宮羽徽這下慌了起來,便不管不顧的跟自家母親提起此事,卻不知剛好被從衙門回來的父親聽見,罰他跪了三天的祀堂,為了表示自己堅定的意念,他不惜用絕食來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