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僥倖,只兀自的搖頭辯解道:“不!蘇郎,你聽我解釋……”
“夠了,柳氏!別再口口聲聲對我說你有多麼多麼的無辜!哪次出了事情之後,你不是如此對我說的?即便是燕兒……,事後我也從未對你說過什麼,卻沒想到,竟縱的你如此……變本加厲!”說到這裡,男子似乎很傷心,也很無力的樣子,一臉禿廢之姿,茫然道:
“我們一共成婚八載,八載啊,直到至今,我蘇某已經年過二十有六,卻始終膝下無嗣。你善妒,但為了顧忌你的感受,我蘇某愣是將這些盡數忍了下來,可是我絕對容忍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揹著自己去偷漢子!”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或許是那名美少婦這次真的觸動了男子心底最傷心的地方,只見那名俊逸非凡的男子臉上,不自覺的滑下兩行淚水,頓時惹來無數丫鬟的憐憫,再次看向那名跪倒在地的美婦人時,愈發的憤恨起來。
卻聽那男子語氣平淡的像是訴說別人的事般,喃聲道:“你不知道,當初在我得知燕兒懷有身孕之後心裡到底有多高興,滿心歡喜的等待孩子的降臨,卻沒想到最後等來的卻是一屍兩命的噩耗!”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會害的蘇郎如此難過……”
婦人悔恨交加,滿是痛苦的磕上雙眸,任由淚水順著臉頰肆意的向下流淌。回想著當初那件事,她是真的不知情,她心裡雖然不喜他的那些妾室通房,但也從未想過要去害誰。或許是愛他至深,看他這般痛苦,她恨不能以身替之。
這種違心認下錯誤的舉動,女子口中猶如吃了二斤黃連!為的不過是讓那男人心裡好受一些;只想著,倘若承認那些錯誤,能夠減緩一些他的痛苦,她即便是承認又如何?
那跪地苦求的女子又有何錯?她不過是愛的至深罷了!如果硬說她錯了,那邊是她愛的太過卑微了,甚至為了這個男人,丟掉了自我!
卻沒想到,那個男人竟大度的告訴她,道:“我不怪你!真的!你畢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看著別人育有我的孩子,心裡必定也不好受!所以,即便是一屍兩命,我也從未在心裡怨懟過你!”
竟體貼如斯!大度如斯!
美婦人心裡的愧疚更濃!卻沒注意到男子眼底轉瞬即逝的得意。
男子見火候差不多了,仍舊保持著一臉悲慟的模樣,緩緩站直身子,像是談論天氣一樣平淡的說道:“我會叫人將梅苑收拾出來,一會兒你收拾一下之後,便搬往梅苑吧!我雖縱你,卻始終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揹著自己同別的男人翻雲覆雨的舉動!”言畢,竟是看也不在看那美婦人一眼,便要轉身走開!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那年輕的婦人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踉蹌著步子從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來,看著那抹決絕的背影,這時才真的慌了起來。
面對心愛的男子,她可以為他付出一切,只要他高興,即便是叫她去死,她也不會猶豫絲毫,然而,卻無法忍受自己揹負這種蕩婦的罪名。
萬灰俱念之下,女子的面容忽的變得凌厲起來,仿若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猙獰的喚道:
“蘇擎筠!”
那種不被信任的感覺,讓她心頭一酸,眼底不由帶了股深深的恐懼與絕望,卻又倔強的看著那抹欣長的背影,狀若瘋癲,竭斯底裡的質問道:“我柳氏向來光明磊落,你明明知道,卻還這般冤我,我柳氏何其無辜!你又何其忍心?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卻又為何不容我解釋半句?難道在你心裡,我柳氏便是這般善妒成性,放浪淫蕩之人?你可知,一個女子一旦被冠上這些罪名之後,將會落得何種下場?”
他這是分明想要逼死自己啊!
想明白之後,原本啼哭的人兒忽的收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