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不是你,也不是我,別忘了,空銘姑姑說是交由祖父處置,侄女兒又怎敢越俎代庖!”一句話堵死了柳沅泊的退路,也間接的提醒了他,胳膊不要伸的太長。
柳沅泊又怎會柳如心的弦外之音,他本還想保下這個門房小廝的,如今看來,時機不對,他也不能插手了。想著即將又要失去一個親信,柳沅泊那張臉別提有多精彩了!就在這時,定伯候府的動靜同時也驚動了老定伯侯,他帶著人走了出來,見到如此陣仗,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愉的。
不過,到底是在朝堂上歷練了多年,又經權利傾軋的風雲人物,在得知事情的經過後,二話不說,猛地便給了那看門的一個窩心腳過去,最後對著手底下的人說道:“來人,尋出這賤奴一家的身契,全部賣入東南鹽場去。”
那小廝還沒來得及呼痛,便聽老定伯侯來了這麼一句,頓時血色盡失,渾身癱軟成一團,不等他求饒,立馬就有人站了出來將他拖了下去。
東南鹽場乃極為苦寒的地方,被販賣到那裡的人,面頰上都會被統一刺上一個大大的‘賤’字烙印,且終身落入賤籍,不得贖身。就連後世的子孫,也均被禍及。這個處罰,不可謂不嚴重。
柳沅泊有心為那小廝說上兩句,然,老定伯侯一個眼神掃了過去,柳沅泊見狀,立馬噤若寒蟬,愣是將即將脫口求情的話語給嚥了下去。他本身就不是常情的人,想要為那小廝求情,也是因怕失了手下的心才會有此作為。若是因此而損害了自身的利益,他自然不願!
老定伯侯處理了小廝後,這才對著柳如心道:“心兒即是歸家,怎能不提前通知祖父一聲,也好讓祖父派人接你。如今可好,還得勞煩姑姑跟著受累,真是對不住了!”說著,便朝空銘略一頷首,表示謝意。
“定伯侯說笑了,我乃奉太后旨意,徹查驚馬事件一案,此事事關皇家顏面,不容馬虎!實在當不得定伯侯的一個謝字!”空銘不卑不吭的說道。同時也言明瞭她跟柳如心回府的最終目的。
老定伯侯等人這才真真的重視起柳如心驚馬這件事來。也不知怎的,柳沅泊忽的一陣心慌,同時,心底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恐懼感,就好像這件事本身就是衝著他來似得。
空銘將眾人的面部表情全部看進眼裡,也不多說什麼,畢竟,今天她已經已經逾越了。更何況,倘若不是太后有交代,她也不願意干涉候府內務家事。
在老定伯侯的干涉下,事情很快便得到了解決。候府正門再次開啟,這次只為迎接柳如心的歸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定伯候府這一夜註定是不平靜的!空銘一進定伯侯府後,便迅速的派人將馬伕一家老小全部監察起來。然,馬伕一家老小似乎突然離奇失蹤了般,沒人知道他們的去向,也沒人知道他們一家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老定伯侯震怒!
“查!徹查!”柳弘泯知道後,便狠狠的留下這樣一句話來。
這一次,老定伯侯也是動了真怒,他絕不會容許有人在他眼皮子地下進行這些小動作。這會讓他覺得他當家家主的權利受到了侵犯。更何況,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候府的家生子轉移,那得是怎樣的手段?倘若有此能耐的是他朝堂上的勁敵……
想到這裡,老定伯侯忽然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了。
而柳如心,在太后將她留宿宮中的時候,便已料到了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劉婉既然清算計了她,倘若還能讓她回來抓住把柄,那還真是稀罕了!她從未看輕過劉婉清的手段。上一世,劉婉清能夠忍辱負重,以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身份登上京都新貴承寧侯的填房的位子,手段可見一斑。
沁心園
耳房裡氤氳繚繞,偶爾伴隨著一陣叮咚作響的水聲,更加撩人心絃。就在這時,一名青衣小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