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長年在您身邊伺候,也彌補了兒子以及逝去的大哥不在您身邊的缺憾。所以,兒子想為三弟求求情,求父親看在兒剛回京的份上,就饒了三弟這一次吧!我相信,經過這次的教訓,三弟往後定是不會再犯了!你說是不是,三弟?”
“二哥既然不知事情的始末,就少在那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三弟看著噁心!”柳沅泊又怎會沒有聽出柳沅驀的弦外之音!
柳沅驀看似一味的為他求情,卻句句挑起老定伯侯心底對老大的愧疚,以及思念!同時,也讓他一下子陷入了無法轉圜的僵局。不管他認錯還是不認錯,今後,他都得頂著一頂不孝的帽子。柳沅泊不由眯起那雙鳳眼,細細的打量起眼前這個二哥來。
還是那個熟悉的五官,只是,或許是因為常年駐足在南方的原因,原本白皙的膚色變成了小麥色,為他本就出眾的面容更添了兩分迷人的風姿。還有那雙深邃的讓人炫目的眸子,如今變得更加漆黑深幽。一身家常的湖綠色交領錦袍,襯得身姿也愈發挺拔起來。
他一直都知道他這個二哥的容貌是哥幾個裡頭最為出眾的。如今再見,或許是因他歷經了官場上沉浮的原因,整個人顯得越發沉穩內斂起來。
柳沅泊打量柳沅驀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情。而那邊,老定伯侯見二兒子為小兒子求情,本還甚為欣慰。然小兒子一副不領情的樣子,不由對他愈發的失望起來。
曾經,大兒子病情加重,他並未多想。可是,他有一次出府早歸,在不經意間聽見了家僕們的閒言碎語時,他當場被氣的血液翻騰,沒來得及追查,便當眾將人打死,最後,也不敢去查,他害怕查出自己不想看見的結果。畢竟,他這一生,子嗣單薄。偌大的定伯候府,只剩下了兩個兒子,若是真相當真如他心中所想那般,他又該如何自處?
老定伯侯當時不過是抱著一種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態度,將這件事情冷處理了。如今,在三子如此,不由又勾起了他隱藏在心底多年的疑問來。
老定伯侯目光銳利的盯向柳沅泊,怒聲喝道:“忤逆親父,不敬兄長,這就是我柳家教會你的東西?”
當定伯侯的目光掃視在柳沅泊身上的時候,柳沅泊便感受到了,如今,又聽他說出如此戳人心窩的言語,一時面色變得慘白!
這兩條罪名不可謂不重。在這講究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的年代,嚴重一些,輕易便能絕了一個人這一生的仕途。且一生都得遭受周圍的白眼以及唾棄!
就是白氏,聽了那一番話後,也是驚懼不已!瞪大雙眼,失聲驚呼道:“老爺!”
“哼!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看我好好的一個兒子,最後被你教成了什麼樣子!”老定伯侯指著白氏,怪責道。他將一切怒火全部轉移到了白氏的身上,那柳沅泊再怎麼不好,也是他的兒子,但是,白氏,他卻是不在乎的,畢竟一個巴巴貼上來的女人,你想要男人如何對你珍之重之!後又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柳沅泊,無比厭惡的說道:“不成器的東西,還不滾下去!留在這裡礙眼嗎?”
柳沅泊的心底劃過一絲狠意,不過面上卻沒有顯現出來。聽了老定伯侯的話後,不慌不忙的對著老定伯侯磕了一頭,這才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心寒失望的看著定伯侯,顫聲道:“父親如此,實讓兒子心寒!心兒驚馬,不過虛驚一場,然,兒子們卻要為此付出慘重代價!”
柳沅泊閉目,愣是將隱現的淚意忍了回去,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老定伯侯,道:“兒子是父親的兒子,父親心中有氣,不管如何打罵、怒責兒子,兒子都能忍受,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婉清乃姐姐唯一的骨血,還請父親看在逝去的姐姐的份兒上,能多多善待婉清一分!”
柳沅泊從小便混跡在權貴的圈子裡,自然也就練就了一身能說會道,長袖善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