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婦人一出現便自稱本宮,整個大周朝除了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長公主,還有誰行事作風會向她這般低調。念頭不過一轉,柳如心便知道了來人的身份,逐起身行禮道:“丹陽給皇姑見禮了,方才猛地一見皇姑,丹陽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呵呵……”
長公主眼底多了一絲讚賞,反應夠快,也懂得變通,只可惜還是不夠老練。方才,她在樓上可是看得真真的,這丹陽雖然掩飾的很好,可是,那微微顫慄的身子卻出賣了她無比緊張的心情。看來這孩子到底是少了父母的疼愛,做起事來,這才多了顧忌。儘管擁有聖上賜予的聖寵,卻始終沒有安全感,似乎總是顯得底氣不足樣子。
“微臣見過長公主,請長公主安!”
“臣婦拜見長公主,請長公主安!”
“草民拜見長公主,請長公主安!”
葉清瑜在自暴身份的那一刻,整個茶肆瞬間跪倒一片。特別是黃氏以及黃礗仲,頓時汗如雨下,他們實在沒有料到長公主會在茶肆裡。且看上去還跟丹陽甚是熟稔的樣子。
長公主也不叫起,只定定的看向她臉上那片青紫的痕跡,臉色的笑意淡了兩分,有些不虞道:“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虧你擔著驕橫跋扈的罪名,竟還被人欺負至此,沒得丟了我們皇家的臉面。這事兒倘若被我那皇兄知道,你定少不了一番斥責。”雖是責備的話語,卻又透著股擔憂。
“是丹陽給皇父惹麻煩了!還望皇姑看在丹陽年幼的份兒上,能替丹陽在皇父面前多多美言幾句!”柳如心一時拿不準長公主是何意思,態度上很是恭謹。
長公主輕淺一笑,來到柳如心的面前,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不無親暱的說道:“你倒是想的挺美!自己跟你皇父說去吧!我可不想去找不自在!”
柳如心一愣,她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也只見過這位足不出戶的長公主兩面,而且,這還是她第一次跟長公主面對面的講話。更何況,她從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長公主利用的地方。可是,長公主突如其來的示好,真的讓柳如心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行了行了,你也甭出這種傻樣了,給誰看啊,本宮可是不吃你那一套的。說吧,今兒個到底怎麼回事?不僅驚動了宗人府,甚至連鎮國公府榮養的太夫人也被你牽扯進來。”長公主見柳如心的模樣,也知道她定是被自己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嚇住。伸手推了下她,雖是輕責的語氣,卻又透著股縱容。
而黃氏在聽到那榮養倆字的時候,眸光微閃,卻也沒有言語,只推了推身邊的黃趙氏。那黃趙氏會意,還不等柳如心說些什麼,便悲慟的大哭起來,一路跪走到長公主的面前,哀聲哭求道:“求長公主給臣婦做主,丹陽郡主仗著太后與聖上的寵愛,便肆意妄為,鞭打朝廷命官的家眷,臣婦實在委屈。”
然後又想長公主展示了身上的猩紅刺目的血痕,順便拉了自己女兒一把,也將那腰側的鞭傷暴露出來,悽聲道:“臣婦受些委屈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卻不忍看小女受如此委屈。丹陽如此行徑,跟剜臣婦的心頭肉又有何區別!”說著說著,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不知道的,還不定會以為她怎麼委屈,長公主心底冷哼一聲,看向黃趙氏的目光帶了分審視,繼而又將目光轉向了黃氏,不緩不急的說道:“怎麼,太夫人也是覺得委屈?這才來給你這草包弟弟助威來了?也不嫌丟人!”長公主忽的話語凌厲起來,嚇得那黃氏一個顫慄,然,長公主卻並未給她開口的機會,話語凌厲的說道:
“你身為鎮國公的繼母,不好好呆在後宅頤養天年,卻跑來茶肆跟你那外侄女一起興風作浪,也不嫌丟人!”一番話,臊的黃氏面上脹紅,頗有種無地自容之感。
那邊黃礗仲連忙跪了過來,賠笑道:“是臣教女無方,鎮國公太夫人也是因擔心外侄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