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冒汗,解釦子的手也顯得愈發笨拙起來,嘴裡忍不住開始破口大罵:“這他媽什麼釦子呀?有這麼當裁縫的嗎?你他媽去當鎖匠多好……”
“你到底會不會解?不會解就給老孃滾一邊去,我自己來!”不耐煩的聲音在方錚耳邊突兀的傳來。
“哦,那麻煩你了……哇!你怎麼醒了?”方錚嚇得倒頭一栽,腦袋狠狠撞在紅檀木製的床沿上,眼前頓時滿天星斗。
“哼!想把老孃灌醉?還早得很吶!”羅月娘冷笑。
方錚汗如雨下:“我錯了……”
“沒用的東西!有采花的膽子,卻沒采花的本事,真丟人!”羅月娘飛快的解著自己對襟的扣子,嘴裡還萬分鄙夷的數落著。
方錚耷拉著腦袋,顯得有些羞愧:“……”
很快,羅月娘便脫掉了對襟,露出滑膩稚嫩,賽雪欺霜的肌膚,和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肚兜兒,嬌軀扭擺間,隱隱看見肚兜內一抹雪白誘人的乳溝,若隱若現。
俏目橫波,見方錚仍睜著兩眼直楞楞的看著她,羅月娘秀眉一蹙,粗魯的將方錚一拎:“給老孃過來!”
方錚如夢初醒,面色蒼白,死死抓著床邊的檀木立柱,驚恐萬狀道:“你要幹什麼?”
“少廢話!”
“我錯了,放過我吧!”
“老實點兒!”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真的!”
“趴下,把褲子脫了!”
“最多三次啊,不然我咬舌自盡!”
“砰!”
“啊——亞買爹——亞買爹——”
“……”
“一庫,一庫……噢——”
“閉嘴!鬼叫什麼!”
※※※
一夜癲狂,一夜風流,雨住風歇,天終於亮了。
桌上的紅燭早已燃盡,晨風拂開素色鑲花的床幔,方錚蜷縮在床角,正嚶嚶哭泣,像個被凌辱了千百次的苦難婦女,羅月娘穿戴整齊,坐在檀木床榻的另一頭望著方錚,俏面羞得通紅,夾雜著幾分無奈和哭笑不得。
“喂,你有什麼好哭的?大男人哭得像個娘們兒,丟不丟人?”
方錚抬頭,淚眼婆娑的望著她,目光中充滿了屈辱和指責,憤憤的伸出兩根手指:“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昨晚不是四次嗎?”羅月娘羞聲道。一個女子說起這事,饒是羅月娘平素大大咧咧慣了,此刻也忍不住臉頰燒得火熱。
“昨晚是有四次……哎,我不是說這個,你這是第二次凌辱我了!”
方錚抽了抽鼻子,想到接連兩次的悽慘遭遇,不由悲從中來,終於放聲大哭,將頭靠在羅月娘的香肩上,大慟道:“……你要負責啊!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跟你沒完……”
羅月娘撇撇嘴:“負個屁責!有本事你辭了官兒,上我青龍山,給我當一輩子的二當家。要麼你把你家那兇夫人收拾了,風風光光把我接進你方家的門。”
方錚哭聲頓止,兩者難度都很大,樂觀的說,難如登天啊。
羅月娘見方錚眉頭蹙起,不由有些心疼的撫著他的臉,溫聲道:“其實自從上次……那個以後,我就一直把你當成夫君,你不用為難,我是土匪山賊出身,從沒指望能堂堂正正進你方家的門,幾時有了閒暇,你來青龍山看我便是,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月娘唯一的夫君,厭了,累了,上山來歇幾日,只求你別忘記,青龍山上,還有一個沒進你方家門楣的妻子在等著你……”
方錚猛地抬頭,驚道:“什麼意思?你要走了麼?”
羅月娘悽然笑了笑:“我本就是浮萍命,來去飄零,隨波逐流,如今京城安定,你身邊也沒了危險,我還不走,等著你夫人來羞辱我這不要臉的女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