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這樣的重手呢,到底也是你的骨血呀。”
被王妃這麼一攔,靜安王才氣咻咻地住了手:“這個兒子,你聽見他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沒有?簡直枉為我的骨血。”
“略兒不過是一時糊塗,王爺,他會明白過來的。”王妃替兒子說話。再轉過身一把扶起李略,心痛地撫上他指痕歷歷的臉頰,“略兒,快跟你爹陪不是,說你再不糊塗了。”
“我不是糊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李略捱上暴怒的父親一陣拳腳後,卻依然不改初衷,“我要放棄世子的身份,因為這個身份讓我這樣的不自由。我從小就不是為自己活著的,我是為你們而活,你們只關心要如何把我培育教誨成一個合格的王位繼承人,你們根本就不重視我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們也不懂愛情,只知道利害關係。我卻懂得……什麼是愛情,它讓我如此快樂,我從來沒有過的快樂,我不願、也不能捨棄這種快樂。這種快樂是那樣的純粹,完全不是因為我靜安王世子的頭銜而來,無關利益無關權勢。本來是我自己的感情,是我自己的妻子,為什麼不能由我自己來選擇?為什麼你們一定要我按你們的意願行事。魚與熊掌,是可以兼得的,是你們非要逼我在二者中選其一。與其位高權重,卻不得開心顏,我寧願放棄功名富貴只要我心愛的女子,因為和她在一起,我快樂,發自內心的快樂。”
《有緣千年來相會》第七十二節(3)
他的一番話,聽得靜安王爺和王妃都愕住。半晌後,靜安王抖著手指住他道:“你……你,枉我費盡心血栽培你,現在居然為著一個女子,就如此胸無大志,棄了世子不做,就是置我李唐的江山社稷於不顧,只顧兒女情長,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略兒,你到底要怎麼樣啊!爹孃都是為了你好,才會這樣處處嚴格教誨要求你。我們是愛你的,你怎麼會有這麼多抱怨之辭呢?”王妃實在聽得很震動。
“我知道爹孃是疼愛我的,但你們的愛,是鳥籠是馬韁,我是你們籠中的鳥韁下的馬,一舉一動都要由著你們安排。可我畢竟有我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我不可能完全和你們保持步伐一致。一直以來,都是我順從著你們遷就著你們,這一次,是我自己的婚事,你們為什麼……就不能讓我自己作一回主?爹,娘,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再逼我?”
“略兒,你錯了,這不是你自己的婚事,這是皇室的婚姻,你是皇室子弟,你的婚事蒙皇上聖恩,親自為你挑選世子妃。縱然我和你爹可以認可那個阮若弱,皇帝也不會將她指婚於你,宗室的高貴血統,豈是能容商賈之女來混淆的。你別執迷不悟了,再這樣下去,竟是你在逼爹孃了。”靜安王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你娘說的是,皇上將為你賜婚,這是無上恩寵。你難道真要為著一個女子,罔顧聖恩?這種話休要再提了,那個阮氏女子,居然將你迷得如此頭腦不清,看來絕非善類。如此女流,怪不得你娘不滿意,我也斷不能容她入府,即便為側妃都不能了。略兒,以後再不准你去見她,你們就此斷絕來往,從此不許再有絲毫瓜葛。”靜安王沉聲重語。
“爹,不可以,我不能沒有她!”李略大急。
靜安王卻不肯再與他多說下去,拂袖出門。只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從此刻起,沒有我的同意,不准你走出王府半步。”
“爹,我已經在禮部當差,還有公務要辦,您不可以將我拘在府裡的。”李略急急地追出去跟他理論。
“禮部的差事我自會著人料理,你給我在府裡安生待著,等皇上聖旨一下,奉旨完婚後再去當差也不遲。”靜安王準備軟禁他了。
“爹,您不能這樣……”
不待李略把話說完,靜安王已經步出了外庭,對庭前當值的家將統領郭重正色言道:“送小王爺回留仙居。派一隊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