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人物,雖然還不至於讓遼東范家懼怕不敢與之對抗,但至少,他範春松還沒資格去招惹蘇淳風,而遼東范家,也絕對不想無端招惹蘇淳風。
此時。
因為範春松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本就不怎麼把範春松這個神棍放在眼裡的丁平揚,伸手在錢明的臉頰上拍打著,全然一副羞辱他的姿態,一邊冷笑著猙獰道:“那天你說話語氣很**嘛,怎麼不**了?來,讓我再聽聽……”
“住手!”範春松突然怒吼一聲。
“嗯?”丁平揚愕然扭頭看向範春松。
成昆也皺眉面露疑惑。
因為身受內傷頗重,所以錢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只能無比屈辱地躺在床上承受著丁平揚肆意的羞辱打罵,然而當他看到範春松接了一個電話之後,隨即呆滯恍然失措的表情,錢明就知道,師父蘇淳風已經把事情辦妥了——正如私下裡許萬發曾經對他說過,在當今的奇門江湖上,蘇淳風威名赫赫,雖然不敢說所有人都懼怕他,但至少,絕對沒有誰會主動招惹他。
這,是蘇淳風一拳一腳在幾次重危機衝突中生生拼出來,實打實的威名!
範春松咬著牙,唇角顫抖著,不甘地說道:“錢明,不管怎麼說,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談談的……當然,或許我的態度和提出的條件相對較為強硬了些,但你的態度也不弱,所以……我的意思是說,嗯,至少,我沒有做什麼羞辱你的事情。現在,我想聽聽你怎麼說,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果。”
“之前我已經提出了條件。”已然是鼻青臉腫的錢明,冷笑著說道:“範先生,成昆和丁平揚如果沒有你的支援,他們會是現在這樣麼?”
“這……”範春松一時無言以對。
“去你媽…的!”丁平揚一拳砸到了錢明的臉上,怒道:“還敢嘴硬!”
見此情景,原本就正在發愁該怎麼去化解此次誤會的範春松,頓時勃然大怒,幾乎沒有猶豫,便在情緒的衝動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起身踏步上前,一拳砸到丁平揚的臉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隨即不待丁平揚歪倒在床上,範春松就揪著他的衣領給摔倒在地上,抬腳狠狠地踹了上去。
“誰他媽讓你動手的,誰讓你動手的!”範春松怒吼。
“範先生,範先生……”成昆大驚失色,急忙上前阻攔。
而此時的丁平揚,在沒注意就被偷襲打倒在地的情況下終於反應過來,常年習武且實戰經驗豐富的他掙扎著迅速起身發起反擊,他可不知道範春松是什麼身份,以往交際的都是些什麼名流人物。趁著成昆慌張上前阻攔拉扯範春松的檔口,丁平揚抽冷子一記直拳將範春松打得仰面摔倒在另一張床上。
這一下,徹底激怒了範春松。
他豁然起身,抖手甩出一張符籙,默唸術咒,符籙憑空迅疾閃現出火光焚盡,只見範春松怒目瞪視撲向他的丁平揚,低吼道:“跪下!”
正在前衝的丁平揚怔住。
成昆趁機趕緊上前抱住了丁平揚,然後看向範春松,惶恐不安地解釋道:“範先生,誤會,都是誤會……”
“你也給我跪下!”範春松的語氣和表情,已然變得清冷淡漠。
不容置疑。
室內,無形的術法波動卷裹住成昆和丁平揚二人。恐怖而無形的巨大威壓之下,兩人的眼神中明顯流露出了恐懼和猶豫、掙扎,遲疑了大約有幾秒鐘後,兩人終於緩緩地,跪了下去……
躺在床上看著這混亂一幕的錢明,面露冷笑。
範春松胸膛急劇起伏著,他恨不得將成昆和丁平揚這二人殺死在當場。可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這麼做。躊躇許久之後,看著已然低下頭瑟瑟發抖的成昆、丁平揚,範春鬆緩緩地收回術法,抬手掩嘴輕輕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