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爬到床榻上，都將頭湊到李裕跟前。

&ldo;這個就是姑父！&rdo;小鹿悄聲對瑞哥兒說。

&ldo;姑父！&rdo;瑞哥兒開口喚了一聲。

&ldo;說了不能吵醒姑父的&rdo;小鹿制止。

瑞哥兒咬唇，眨了眨眼睛，&ldo;可是我好想和姑父說話，怎麼辦？&rdo;

&ldo;我也想。&rdo;小鹿也跟著說起來。

而後便是李裕是隱約聽到有人在近處說話，緩緩睜眼，見到兩張大餅臉的一幕。

李裕慢慢看清了，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奶包坐在他兩側，一起低頭看著他。

因為杵得近，所以像大餅。

溫印沒說錯，龍鳳胎是同溫兆生得很像……

同溫兆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李裕心中感觸，便也安靜看著龍鳳胎，目露和善暖意。

是龍鳳胎來了，但溫印不在屋中，他臉色蒼白，人也有些疲憊，隱約聽到外閣間中有說話聲，應當是溫印在。

&ldo;姑父，你醒了嗎？&rdo;開口的是小鹿。

李裕想應聲的，但又忽然想起，這是他同龍鳳胎第一次見，也不應當聽溫印提起過，他不能應聲，只能裝迷迷糊糊。

但他的很想好好看看龍鳳胎。

於是小鹿說完，他沒有出聲，但是溫和笑了笑。

小鹿也朝他笑。

另一側，瑞哥兒開口，&ldo;姑父姑父，你病了嗎？&rdo;

其實早就問過無數多回，但還是會好奇心驅使，再問李裕一次。

這是瑞哥兒，淘氣那個……

李裕對上號。

李裕又笑了笑。

原本以為瑞哥兒還會問旁的，但瑞哥兒忽然認真說道，&ldo;姑父，你會好起來的！&rdo;

李裕沒忍住輕嗯了一聲。

但因為聲音很輕，近乎等於沒有應聲。

瑞哥兒又道，&ldo;等你好了，就可以和姑姑，還有我們一起打雪仗了！&rdo;

李裕再次笑了。

是啊，那他要趕緊好，他也忽然好想同他們，還有溫印一道打雪仗……

他很久沒打過雪仗了。

上次打雪仗還是小時候的事，那時候母后還在，宮中落雪，屋頂和枝頭都被涔涔白雪覆蓋……

因為龍鳳胎的緣故，李裕好像想起許多事。

都是心底溫暖的事。

李裕嘴角微微勾了勾，儘快沒開口，但是眼中笑意讓龍鳳胎都想同他親近，也不害怕，哪怕他臉色有些煞白，還病了。

瑞哥兒說完，小鹿又開口，&ldo;姑父，那你喜不喜歡吃糖葫蘆，我們帶了糖葫蘆來，可好吃了&rdo;

他口中一酸，是真想吃了。

也不由嚥了咽口水。

龍鳳胎自然沒發現，但都睜大了眼睛，笑嘻嘻看他……

李裕又笑了笑。

瑞哥兒又道，&ldo;姑父，你病了，我可以把我的糖葫蘆，多分一顆給你，你可以多吃一個。&rdo;

一串上一共只有五個，他只捨得分一個。

小鹿也道，&ldo;我分兩個。&rdo;

李裕又不由笑起來。

正好黎媽辦完溫印吩咐的事，撩起簾櫳入內，卻見兩個小祖宗都爬到床榻上去了，還一面坐了一個，低頭同殿下說著話，黎媽慌張，&ldo;哎喲，我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