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走過的彎路，儘早結束內亂。

這些，他應當都能改變。

但他改變不了的，是溫印已經死了。

就同早前記憶中的一樣，他什麼都做不了……

李裕攥緊指尖。

……

&ldo;殿下還沒歇著？&rdo;江之禮見他回了屋中，屋中的的燈盞還是亮著的。

江之禮知曉他昨日同汪將軍夜談了一宿，這個時候應當困了，而且，大夫有何叮囑過他要多將養，將早前的都養回來，這樣通宵達旦之後，又伏案提筆，對身子並無益處。

而李裕正在奮筆疾書，聽到江之禮的聲音，抬眸看了他一眼，淡聲道，&ldo;我忽然想到些事，怕忘了，不必管我，我這兩三個時辰不見人，替我說一聲。&rdo;

江之禮：&ldo;……&rdo;

江之禮愣住，而後拱手應是。

李裕是想一鼓作大致寫出來，日後再慢慢豐富，所以不想中斷，也不想旁人打斷。

江之禮退了出去。

眼下拂曉才過，他是擔心殿下這處才特意來看看的，他離開苑中折回時，正好在途中碰上洛銘躍。

洛銘躍慣來起得早，眼下天才亮，他在自己苑中練八段錦。

&ldo;江之禮！&rdo;

江之禮原本不想招呼他的，但洛銘躍看見他了，江之禮只得駐足，&ldo;這麼早？&rdo;

&ldo;你這幅是什麼模樣啊？&rdo;洛銘躍停下手中的八段錦上前，江之禮微微攏眉，&ldo;我什麼模樣？&rdo;

洛銘躍雙手環臂，仔細打量了他，一面伸手，一面浮誇道，&ldo;眉頭攏緊，雙目無關，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rdo;

江之禮：&ldo;……&rdo;

江之禮聽完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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