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在陛下頭上的一把刀子，逼著陛下鋌而走險。

李裕也不是當年的李裕了……

定州婁府，溫印收到李裕的書信。

書信送到定州要大半月，馬上就是年關了，這封信是臘月處寫給她的。

溫印窩在躺椅裡，躺椅上裹了厚厚的毛毯，她縮在毛毯裡，一側有碳暖，不算冷，只是她病到現在還沒好，一直咳嗽著。

但一面看李裕的信，還是一面笑著。

尤其是最後那句，吾妻卿卿。

越來越像只野狗了……

溫印笑著，沒留意外祖母什麼時候到跟前的。

&ldo;外祖母……&rdo;溫印剛要起身。

區老夫人示意她坐下，&ldo;別動了，怎麼舒服怎麼來。&rdo;

溫印笑了笑，重新窩了回去，在外祖母面前沒那麼多講究，祖孫兩人都笑起來。

&ldo;殿下的信？&rdo;區老夫人看她手中拿著書信。

溫印莞爾，&ldo;嗯。&rdo;

區老夫人是過來人，&ldo;這個時候還能惦記給你寫信，是心裡有你……&rdo;

溫印握拳輕咳兩聲，&ldo;快年關了，他怕到時候顧不上，就先寫信來，也問候外祖母年關好。&rdo;

溫印這次的風寒時間很長，眼下還咳嗽著，有時候震得腦袋都有些暈，溫印輕聲道，&ldo;大夫也看過了，也說沒事，就是風寒未愈，也不知怎麼了，平日裡都好好的，就這次一直病著。&rdo;

區老夫人笑道，&ldo;人就是這樣，多長時間了，你都似一根琴絃緊繃著，一旦弦鬆了，可不就得病一場？寬心。&rdo;

溫印點頭。

老夫人繼續道，&ldo;年關想吃什麼，告訴周媽一聲，讓周媽做。&rdo;

溫印笑道，&ldo;周媽做的，什麼都好吃。&rdo;

老夫人也跟著笑起來。

一側的碳暖燒得嗶啵作響，祖孫兩人的聲音並著炭火聲，一直到很晚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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