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陸平允眼中都是驚恐的原因。

他沒出路了！

他會死在這裡！

貴平看著他眼中的希望一點點散去，只剩無盡的恐慌和絕望，貴平心中快意，&ldo;說來，還是多虧了陸國公……&rdo;

陸平允看著他。

眼下陸平允眼中除了絕望已經沒有波瀾，只是因為他說著話，所以他看他。

貴平一點點臨近，輕聲道，&ldo;陸國公你一點點出賣了李恆，才讓殿下能這麼快順藤摸瓜找到他的人，策反他的人，掌握他的行蹤，知曉他的計劃，也逼他到絕路上……&rdo;

&ldo;你，你說什麼？&rdo;陸平允詫異。

貴平笑道，&ldo;哦，我忘了，國公府太久沒有人去，都長草了，陸國公你什麼不知道。李恆在兩個月前就已經隱約猜到不對勁了，他一面找後路，一面高調調集手下的駐軍和親信，和殿下對峙，但留了前線的一干駐軍廝殺，自己掩人耳目，帶著李冕逃走。就在月前，在荒山野嶺，找到了他的屍體，應當是途中受傷死了，被人埋在了荒山野嶺裡……&rdo;

陸平允愣住。

貴平走到他跟前，&ldo;我猜猜，陸國公是不是在想，為什麼你都告訴殿下了，殿下還要置你於死地，難道他就不想見你一面，知道更多的事情嗎?是不是？&rdo;

忽然被貴平戳破，陸平允整個人僵住。

貴平笑道，&ldo;那我告訴陸國公一聲，陸國公早前說的關於李恆的所有事情，殿下都不知曉出於陸國公口中……&rdo;

陸平允一時沒反應過來，&ldo;什，什麼意思？&rdo;

貴平嘆道，&ldo;在殿下心中，陸國公一心忠於李恆，無論怎麼威逼利誘，施以手段，都不肯透露關於李恆的任意一個字；所以這些事情，都是陸國公手下的謀臣說的，陸國公是有氣節的人，怎麼都拗不開你的口！阮家為了自保，也著急撇清責任，現在就連阮傢俬下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推在你頭上，你說殿下會不會見你？&rdo;

&ldo;貴平！！！&rdo;陸平允忽然反應過來，&ldo;是你從中作梗，你……你！你，豎子！&rdo;

陸平允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在國公府無人問津，為什麼他會忽然被送到大理寺死牢這裡，他終於知道，終於知道！是他，是貴平！

貴平嘲諷道，&ldo;&ldo;陸平允，但凡你有一點聰明，都不會落到今日的下場，當初我還擔心，你得了殿下信賴，如果一直跟著殿下，我要怎麼繞過殿下讓那個你們陸家雞犬不寧，誰知道你自己作死，放著好好的陽光道不走，一定往陰曹地府送，那我只好送你一程……&rdo;

&ldo;你，你……&rdo;陸平允目瞪口呆。

陸平允忽然想起早前。

‐‐國公爺是不是認不得我了？

‐‐ 你，你是誰？

‐‐ 國公爺不急，慢慢想。

陸平允瞳孔再度微縮，極致的高壓和緊張下，似是腦海中的某個印象一閃而過，又似是難以置信，&ldo;你……你，你是……嶽……嶽……&rdo;

他記不住那個名字。

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