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談,毫不避諱地把過往的一些事情講述出來。
陳獻在旁邊聽得心驚膽顫——術士殺人,竟如此簡單。而且,術士殺了人之後,警方破案都無從著手。
而蘇淳風則是神色平靜,時而純粹出於禮節性地回應下石林桓的話,或者面露出些許的歉意靦腆之色。眼角餘光有意無意間瞥一眼陳獻,就會不由得暗暗感慨:陳獻退休不過三四年時間,遠離了平陽市的政權,又沉迷於對易學、風水的學習,以及對術士的好奇之中,導致其個人多年來養成的官威之勢,極速銳減,以至於到現在,竟然有了對石林桓畢恭畢敬之態,真讓人唏噓不已啊。
其實也難怪,石林桓乃奇門江湖相門一術之中頂尖的高手,已然退休且沉迷易學風水的陳獻,想要繼續在石林桓面前保持住官威之勢,確實很難。
更何況,石林桓又是有備而來呢?
早在九五年的正月初六,石林桓到平陽市為鴻運建築有限公司的開業捧場時,被蘇淳風偶然看到,當時蘇淳風憑藉重生而來未卜先知的優勢,就知道,石林桓已經開始為將來踏足漸漸復興並終將繁榮的奇門江湖做準備,逐步佈局豫州省,並放眼全國了。
“淳風。”石林桓端起一杯酒提醒神遊天外的蘇淳風。
“哦。”蘇淳風笑了笑,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石林桓慢慢飲下杯中酒,微笑著問道:“是不是聽我談及往事,就想起了兩年前的那件事,和死去的曹明瞭?”
“曹明是誰?”蘇淳風詫異道。
“那個夜半凌晨時分,在萬通物流園對面南環路北側,與人鬥法遭受重創從而死去的術士。”石林桓笑眯眯地說道:“難道他,不是死在你的手中?”
蘇淳風打了個哈哈,道:“石大師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別誤會。”石林桓面露歉意,道:“曹明之死,總是和你脫不開關係的。另外,去年金州縣一中發生的靈異事件,以及後來死在一中校外的邢金志,應該也和你有關;還有,今夏死在石豐路口附近農田裡的那位術士,貌似事發當晚,曾經在金州縣城一家飯館裡和你擦肩而過。”
蘇淳風眼睛微眯,左手放下筷子輕輕摸索著酒杯,淡淡地說道:“石大師,調查得夠清楚的。”
“曹明死在了我的術陣中,邢金志之死動靜太大,難免會引起我的關注。至於今夏死去的那個叫做叢群的術士……是因為金州縣有人委託我過去看了下。”石林桓微笑道:“當然,那時候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是你,直到前些天,從一位故交那裡得知,他的兒子在京大有一位叫做蘇淳風的同學是術士,也恰好是平陽市人,我才豁然明白,原來近幾年發生在平陽市的一連串術士相鬥的事件,都與你密切相關。”
“我說和我無關,你信嗎?”蘇淳風盯著石林桓,心中暗想石林桓的故交,其子又和自己同在京大,那麼石林桓所說的這位學生,很可能是袁朗——袁朗是蜀川省天府市人,學醫;石林桓的故交袁賜辛,正是蜀川省天府市醫術世家之人。
當然了,也可能是其他京大學生術士。
因為石林桓此人相術超群又擅於交際,在奇門江湖中交友甚廣,有多名所謂故交的孩子在京大上學,也不奇怪。
“不信。”石林桓笑著搖搖頭。
蘇淳風往後一仰身子,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說道:“石大師,我還年輕,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陳獻在旁邊早就聽得後背生寒了,此時看著兩人語氣中都隱隱然透出了些許冷森之意,尤其是蘇淳風,微眯著雙眸,看似平靜淡然,可渾身上下已然透出了一股近乎於實質化讓人清晰感受到的駭人氣勢。再想想剛才石林桓說的那些話,似乎蘇淳風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般,而自己當初還曾鄙夷不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