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藏身的樹前經過。
開了十來米,車子又停下,車裡的人拿出手電來照了照,也不知在找什麼。
這時車裡人似乎說了幾句話,車門開啟,下來四個人,手裡都舉著雨傘,分散開來尋找。
其中兩個向李易藏身處找來,李易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身子縮的更小,幾乎全縮的長草裡,只露出兩隻眼睛看著前面。
又找了一會兒,一個嗓音極大的人道:“我看是炸死了,不用再找了,李易怎麼會在這鬼地方待著。”
李易心裡一凜,知道前面都是敵人,自己身上帶傷,又疲勞飢餓,對方身手如何並不知道,若是冒然動上了手,怕是要吃虧。再說也得聽聽對方都說些什麼。
另一個尖細嗓音的人道:“老大叫找一找,如果是炸死的,那為什麼山上的車裡沒有屍體?”
大嗓門的人道:“滾天雷的炸彈一炸,那還好的了?李易肯定是炸成飛灰了。”
尖細嗓音的人搖了搖頭,道:“胡扯,人不會真的炸成灰的,又不是原子彈。李易這小子詭計多端,不是好人,他沒那麼輕易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可是老大要求的。”
粗嗓音的人道:“他又不是超人,還真的會飛天遁地了?我就不信。”
尖嗓音的人道:“你別不信,連邵哥在他手下都吃了虧,這人可不簡單。邵哥說了,就算他死了,他那把刀也燒不壞,邵哥很喜歡那刀,咱們得給找回來。”
李易心頭便一震,知道眼前這些人都是巫幫裡的。照這麼說,那個自稱叫鄭國亮的傢伙是巫幫的白紙扇了?可是仔細想想卻又不大像,行事風格完全不同。
只聽那粗嗓音的人道:“真他孃的見鬼,李易這小子不得好死的,那個大條也是個廢物,敢炸死人,卻沒膽子仔細看看,害的老子還要冒雨回來找死屍。”
兩人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另一邊的兩人也走了回來,一個微微駝背的人道:“候哥,我們那邊什麼也沒有。李易該不會是跑回海州了吧?這離海州又不遠。”
尖細嗓音的人估計姓候,道:“這也有可能,這小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把他切碎了。”
另一個細高挑的人忽道:“候哥,你說那畫……,真那麼邪門?”
那候哥雖然明知四周“無人”,卻還是壓低了聲音道:“這畫可害死了不少人了。很多都是有證可查的事。你說還能假的了?欒仁美不就是這麼死的嗎?聽說是叫鐵東活活咬死的。”
細高挑的人道:“那老大還要那畫幹嘛,豈不是惹禍上門?”
候哥道:“這話也不能這麼說,老大不只是眼力高,其它的本事也大,這畫雖然邪門了一點,但是老大自然有本事處理的妥當。
至於用什麼方法就不大清楚了,這畫方主人,估計老大不會自己持有這畫,可能要找個跟他生辰八字一樣的替死鬼。咱們上次找來的那人可能就這替死鬼。不過老大不明說,咱們也不方便打聽,心裡知道就行了。”
細高挑的人輕聲一笑。道:“老大人稱鷹眼,還說眼力高呢,沒想到上次卻叫欒仁美給騙了。這算什麼鷹……”
候哥忽然嗓音變沉。斥道:“你說什麼?背後編排幫主,你不想活了?”
細高挑的人嚇了一跳,忙止住笑聲,不敢再說話。
微微駝背那人道:“候哥。這事其實也真是奇怪了,憑老大的眼力,居然還能看錯。”
候哥道:“這次情況特殊了一些,老大拿到畫以後,也沒怎麼仔細的鑑別。可能是怕這畫傷了自己,要不然也不至於走眼。”
微微駝背那人道:“候哥,這畫到底值多少錢?”
候哥道:“這就不清楚了,聽說黑市上賣這畫,保底是七百萬。但是我一次偶然聽到老大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