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跪在我的屋外。夜晚,暴雨忽至,知道她跪在外面,內心洶湧,我脆弱的靠著門,靜靜的等待,等待我早已死亡的勇氣,再次重生,因她而重生。
可是碰觸門的那一刻,我還是猶豫著,心裡某個角落已經開始柔軟,但是我還是邁不出步,已經五年未曾出去。 這個狹小的天地,就象我的內心世界,我拒絕別人的闖入,也不讓自己逃生。
最終,我開啟了那扇門,開啟了我的心。
讓她進門,和她意外親密接觸,心一直在狂跳,感受到她的氣息,唇邊被輕輕拂過,一抹幽香,如絲,如夢。我輕輕一顫,莫明的悸動蔓延開來…
當她指尖碰觸我的唇邊時,我真的好慌,又很欣喜,與人如此接近,她是第一個。她在我嘴角畫出一個弧度,溫柔的告訴我,那是微笑的弧度。從沒有人教過我如何微笑,因為我從未開心過,我只是任人擺佈的玩偶,而她的出現,轉折了我的命運。
她突然倒在我懷裡,告訴我她頭痛,很熱。
我將手探向她的額頭,好燙,發燒了,衣服還未換上,溼溼的,全身都在發燙,無助的顫抖在她身上無邊際的蔓延開來,直至傳遞到我的身上。我大叫下人,卻無人應我,該死,孤僻的我執意不讓人打擾,疏遠了所有人,下人們都住在離我很遠的地方,而我什麼都看不見,根本走不出去叫人。把她緊抱在懷裡,感受她的痛苦,她的虛弱。
她昏迷著,我把她抱到床上,顧不上男女有別,為她換上了我的衣服。她依舊在顫抖,說著模糊的話,念著一個人的名字,好象是"遠影",他該是她所說最愛的人吧,我為她蓋上被子,她卻忽然緊抱住我,我想掙脫卻失敗了,很留戀她的擁抱,從小到大,沒有一個女子接近過我,沒想到她那麼柔弱的身軀,竟是那麼讓我感到安心。
那晚我們相擁入眠,我想我的喜歡變質了,淪為了愛。
半夜,她的燒退了,突然大叫,驚醒了在床上抱著她的我。
"你剛發燒了,抱著我不放!"怕她討厭我,畢竟我現在的容貌不會給任何人留下美好的幻想,所以我把責任推給了她。
"對不起!"她還是很虛弱的癱倒回我懷裡,反而和我道歉。
"你叫什麼?"不想放開她,她也無力起身,所以選擇轉移話題。
"我叫糖詩。"她尷尬的說著,再一次放棄從我懷裡逃離的舉動。
"你還很虛弱,別亂動,我怕你著涼。"
"好吧。"她嘆了口氣,終於放棄起身。
"其實,我不是嵐夜,我叫伽藍,我是主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這樣告訴她我的一切,這個我答應主人一輩子都不可說的秘密,我卻全告訴了她。我只想讓她認識,最真實的我,雖然那個我是如此卑微,但那才是我,我想她瞭解。
"世事無常,每個人都會被逼著扮演不同的角色,真實的自己早已隨時間而隱退。藍,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你,不是少爺,也不是誰的棋子。"她緊握我的手,傳遞給我她的真心。
"其實我也有一段經歷,我很小的時候身上就被刺上了東西,有人逼我殺人,讓我學會傷害別人,那時我真的好怕,幸虧我後來跑掉了,後來遇到戶好人家收留做女兒,可惜那家太窮,我現在大了,就賣身到莊內,也算對得起我的恩人了。"
原來她也是那麼不幸,我把她再次擁緊在懷裡,她似有一瞬的牴觸,但是最後還是接受了我的懷抱。我們彷彿在彼此的懷裡找尋類似的傷痕,象狼一般,相互舔舐心靈。
五。愛如空氣
半夜竟然在他懷裡醒來,原來發燒的我一直抱著他不放,昏迷的時候,我錯以為抓住的是遠影,可怎麼喚他都不理我,醒來才知,我一直緊抓的,是藍。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