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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公主與陳勳和離是傷透了心,這許多年來對他的怨從來就沒有消磨掉,這一次回到長安,當收到當年忍痛棄下的初生女差點命喪黃泉的訊息之時,可想而知,多年來不得安心的愧疚與怨意更是急速增長,簡直恨不得劈頭蓋臉的痛扁陳勳一頓,若不是一旁的嬤嬤死死拉住,她都有可能打上蘭夫人所在的居所,將她狠狠的踩到腳底下。此時見陳勳滿臉的不善,她極其嘲諷的看著陳勳回道:“嫡庶不分的府邸陰私我瞧著也夠多了,可是鬧得嫡長女差點斷了生路的,倒還是第一次瞧見,陳大將軍不愧是當今聖上身旁的紅人,倒叫我等長了見識。”

“哼!”陳勳也不含糊,犀利反駁道:“生而不養、拋夫棄女,當朝公主也倒讓我等臣子刮目相看。”

陳勳的這種紅果果的指責,觸動了公主內心的傷疤,她又是氣憤又是傷心,當下就紅了眼眶,也不管雙方隨同的侍從,她習慣性的直接伸出纖長玉手指著陳勳,怒責道:“若不是當初你做出那種事,我至於與你和離!?而若不是你出爾反爾,於最後離府時死死扣著蓮姐兒,我至於將她拋下!?”

“離開蓮姐兒與陳府,無人逼迫於你,如今就莫要罷出一臉無奈模樣!”陳勳略偏過臉,辯駁道。

“你。。。。。。”公主氣急,那指著陳勳臉上的手,更加離近了他,道:“若不是父皇駕崩突然……局勢難料之下,我這公主之尊由人不由已,你以為你那心尖尖上的狐媚子能活到第二天天明!?你以為你還能安好的做到正二品的懷化大將軍!?”

陳勳雙眼緊緊盯著公主的那隻手指頭,這根手指頭差一點就觸到了他的鼻尖,在外人眼裡看來,這種行為絕對會讓陳勳的惱怒再次升級,可是讓陳勳身邊侍從有些微微訝異的是,陳勳不但沒有升級爆炭脾氣,相反那雙眼睛近乎執著的看著公主的滿臉怒容。她對他的指責讓他回想起了當初她的無能為力的柔弱、還有無法反抗的絕望。

這張臉對於他是那樣的熟悉,這種指著鼻子罵的場景讓他‘懷念’了數年,當初每每被公主如此指責,他都會憤而離開至書房,不過雖然憤怒,他也從沒想過找其她女子,他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可是他待她也並不差,他也希望她能對他柔順一些,可是先帝駕崩之後,她的暴躁最終卻讓他顏面掃地到極致。

“這些年,候爺想必待你極好、容忍致及之下,你的性子倒是一點也沒改!”陳勳語帶嘲諷,可這嘲諷之下又隱藏著絲絲的不服:“我倒是要奉勸你,年華不再之下,還是斂斂性子,以免走上舊途,屆時恐怕沒有第二個候爺再能安置下你公主之尊!”

“哼哼!”公主冷笑,斜睨著陳勳冷冷道:“這就莫需陳大將軍操心了!至少候府沒有那些個如花美眷環繞,沒得惹人無端上火煩臊!”

“上火煩臊!?”陳勳聽公主這一說,原本就已經失了平緩之心的他更顯怒意,他瞪起虎目朝向公主,帶著些微微惱怒道:“當初局勢之下,是人皆會有所忐忑,若以為全天下就你一人委屈惶恐,我以駙馬之位與公主同榮辱,你以為你那時之擔憂,我便沒有?你以為我每日裡外出晚歸,便是無所事是!?”

“我哪敢存有那般心思?”公主面對陳勳的怒容,當即嘲諷之決更濃,道:“只是不明,為何心存忐忑與臊動,還能每日歸家身上餘下胭脂氣息,還能與人行那苟且之事!?”

“蘭馨本是想仗著我等之勢尋戶好人家,非如你所說那般本意欲與我不清不楚。”陳勳被公主說的頓時怒意更盛,他內心也存有委屈與不平,也不想想,先帝駕崩長安城局勢不穩之下,他這個駙馬日子更加難熬,若不是為了觀察局勢尋找出路,他也不會每每歸家便酒醉朦朧,論忐忑與臊動不安,他不比她少一分。可是她是如何待他的!?若不是她依舊那般對他橫加指責,他會再次從床塌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