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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是拖到了自己功成名就、戰神之名已經建立的現在,難道還不能說明原因?”

他就是想要叛亂,為了權,為了勢,為了九五之尊的榮耀。

興許,為吳貴妃、吳敏峰報仇,只是個幌子,為了顯示自己的正義同委屈,給皇家多抹黑兩道,控制輿論。

水溶喚人去探查靖義伯符源到了何處。扭過頭來對林沫道:“變天了。”

是啊。

屋外大雨傾盆而降。

第273章

天公不作美,梅雨季比往年提前了半個多月;扶搖翁主走得是水路;雖然這持續不休的細雨斷不至於影響到水位的高低,然而賈母仍是擔憂著船上會不會潮氣太重;寶玉的衣裳行禮會不會發黴。其實她自己也明白;最最要緊的並不是這些;然而其他的事情;她就算是擔心了也沒辦法,反而鬧得人心不安。賈政病了一場;沒等身子大好就告了假;快馬加鞭地往回趕。好歹送寶玉一程。他雖然素來對這個兒子看不大慣,日日罵他不爭氣,然而自賈珠沒了,他只這一個嫡子,又被賈環襯得風姿俊朗,哪能真的厭煩他。本來也是寄予厚望的,誰知來了這一出。他自然是不敢說娘娘的不是,但也明白,娘娘久居深宮,能知道些什麼,多半還是賈母、王夫人的主意。他雖然對賈母心裡也多少有些不滿,然而到底是個孝子,什麼也沒說,只是背地裡狠狠地把王夫人罵了一通,直把本來身子就不好又傷心的王夫人罵得暈厥了才住口。又往她傷口上撒了把鹽:“如今我也只剩環兒了,你可收收好罷!”又要去過問賈環和賈蘭的功課,被賈環的不上進氣了個半死,見學堂裡不見賈蘭,又要大罵,李紈回了蘭哥兒前年就被靖遠侯薦去了國子監,他一怔,老臉一紅,也不知該繼續發作還是如何,只好祝福了一句:“叫他好好唸書,別丟家裡人的臉。”

雖然一到家就是發了火,真到寶玉走的那天,他也是牽腸掛肚,見賈母王夫人哭得肝腸寸斷,自己也是滿心酸澀,只是嚴厲了一輩子,臨了想說幾句溫存的話,怎麼也開不得口。寶玉抱著祖母、母親哭了一通,紅著眼眶道:“老祖宗保重身子,孫兒不孝。”到底哽咽著沒說全,外頭禮部的官兒在催促著,賈赦、賈政也在一旁勸著,賈母不敢耽擱,老淚縱橫地送他出去。見寶玉一步三回頭,終是抱著鴛鴦慟哭道:“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賈政含淚勸道:“寶玉此番遠行,乃是為國效力,母親當欣慰才是。”雖然禮部給了榮國府的面子,念著裡間女眷眾多,未曾進來,然而今日府裡頭人頭攢動,來客甚多,保不齊有心懷不軌又耳朵尖的,若是說榮國府對陛下賜婚心懷不滿、陽奉陰違,他可就真沒活路了。

扶搖翁主坐在船艙之中,下人時不時來報道一聲“賈都尉一早去面聖謝恩了”、“賈都尉正在於家人告別”“賈都尉正在宴請來道別的親友”“賈都尉正在同好友道別”,連著幾次以後,扶搖翁主笑著道:“我雖然一直不覺得漢人男女有什麼,但我聽說,即使漢人的女人和親別國,也是大義凜然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拖泥帶水的。莫非是我記錯了,那位其實是個女孩兒?”

女官道:“殿下,賈都尉日後怕是不能再見父母了,心裡有幾分捨不得,也是應當的。”

“咱們等禮部那群老混蛋走了就開船。”扶搖笑著說道,“我可受不了一直停在這兒了。碼頭外面那些小販聲音大點的吆喝我都能學了。”

女官無奈道:“殿下,您回去的時辰得按著皇上的規矩來。”

扶搖低下頭喝了一口酒,叫人焚香,自己低下頭,冷笑了一聲。

“哼,皇上?”

禮部三請四催,賈寶玉總算辭別親人,賈珍、賈璉翻身上馬,一路護送他同榮國府備了許久的“聘禮”去碼頭。因為下雨,一路人觀望的人並不多,京兆府拍了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