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聞了風聲,竟是把嫡女許了人,榮國府人去問,竟只有兩三個庶女待字閨中了。
想想姨侄女兒帶著那些嫁妝去了郡王府,如今也不過苦哈哈地磨日子,她又如何不去與薛姨媽說說“早知道”。
她唯一的女兒在宮裡頭過得水深火熱,薛姨媽唯一的女兒在郡王府亦沒得到什麼好臉色。不過是天涯淪落人罷了。
水溶笑著對林沫說:“北狄兵敗求和,茜雪亦來示弱,現下只餘東瀛,雖說歸順,心卻野得很,不過也就那樣,白小將軍此番功勞甚大,想是聖上要有所褒獎了。”
“還能賞他什麼。”林沫心不在焉的。
“說是憐他一心為國,竟未成家,要賞他門好親事。”水溶笑道。
林沫的臉色卻有些不好,過了半晌才道:“人家姑娘在家裡好好的,這麼折騰做什麼。”他是知道他舅舅的,這人雖然行為有些隨性,卻絕不會違背君令的,陛下真正兒八經地賜婚,他當然會八抬大轎把新娘子接回家去,可是席賀才走了多久?那姑娘想是要求夫妻和睦,西窗畫眉是絕不得了,最多得個相敬如賓的木頭人夫婿。
只是想到那兒,又想起家裡頭的靜嫻,低頭苦笑。
“你聽說了沒有?你外家——好好好,榮國府想同茜雪國結親家呢。”
林沫道:“他們家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呢。不過輪得到他們?雖然我瞧著南安王府的小世子也很不像話,很不得去參他一本,但掄起家世來,自然是王府勝過一等獎軍府吧?”
“賈家有個好女兒呢。”水溶道,“你妹妹的嫁妝乃是內務府操辦的,我同內務府倒是能說上話,你有什麼藥交代的?”
“王爺這是要當我的”他斟酌著語句,“賢內助”三個字到底沒能說得出口,只得倒,“這些門路我倒是也有一些,你呀,能不求人也少求些,能不動就好好待著,多活兩年是正經。”
“不過是個內務府當差的,我就得‘求’了。”水溶笑嘻嘻地,臉上卻高興得很,“我母親宮裡頭回來,說吳國公主很是會說話,滴水不漏的,想是沒受得了委屈?”
“也是得有人問她,她才能答得滴水不漏呢。”林沫倒是心疼,卻也只得嘆了口氣,“仲澐莽撞,我卻不忍責備他,也只得這樣了。”
“你倒是心疼弟弟。”水溶想起這人平時對自己的冷嘲熱諷,覺得牙都要被酸掉了,“他還得罪過榮國府吧?等人真成了茜雪國的老丈人,看怎麼收拾你弟弟呢。”
林沫哈哈大笑:“榮國府真要動人,難道不是從我開始?”又道,“如果他們真能成那偏遠小國的國丈,就來找我好唄。”
結果沒幾日,事兒還真的成了。
皇帝很是褒獎了一番賈赦為國效力的高風亮節,特意賞了柄玉如意。一等將軍的女兒,又是邢夫人名下的,還是貴妃的親妹妹,身份倒也說得過去,配茜雪國的王儲,應當綽綽有餘。何況元春最後的表現實在是聰明又乖順,他也樂意賣她個面子。
只是等茜雪國的使者來了,大家才大跌眼鏡。
“我國素來是女子當權,此番女王派我前來,自是替王世女求一王夫啊。”
王世女?當年來訪的那位心思活絡、雄心壯志的王子殿下呢?
一時間,賈赦,賈珍,甚至王子騰,都面如死灰。
第202章
皇帝金口玉牙答應下來的事;沒有反悔的道理。 何況人茜雪國傳承了兩百多年了都是女王登基;憑什麼因為人家生了個還算出挑活絡的兒子;你們就以為他們要改老祖宗的傳統呢?之前的那些女王不也生了不少兒子?最後還是女人當家。
就是皇帝自己;也覺得女子易心軟優柔;當政實在不是個什麼好舉措。不過這些年來茜雪國一直牙尖嘴利;磨刀霍霍的;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