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一路緊跟不止,夫人這才派小的快馬加鞭趕來找嶽老爺接應,不料進不了城,還請督軍帶人前去就我家夫人啊!”說完這一番,那小廝連磕幾個頭,身軀也在微微顫抖。
長平王世子?**?鏡樓眉頭一跳,她應該知道那是誰了,為了找出那個內奸,以及將他和那批親信一網打盡,她和書易一直採取放任手段,讓他們放鬆警惕,看來,這個廢世子囂張的態度依舊沒變。在那小廝磕頭的時候,鏡樓發現他背後有幾處刀傷,意識到事情可能更嚴重,回頭吩咐道:“來人,派人去通知世子和劉家,你,帶一隊人來,跟我出城。”吩咐完這些她回頭看著那小廝,猶豫了一下,問:“我要你帶路,你能堅持住嗎?”
小廝一聽,立刻挺直了脊背,像是怕她不答應似的,大聲答道:“小的會騎馬,這就帶督軍去!”
鏡樓點頭,這小廝雖然毛躁些,但說話談吐都不像是普通的下人,她沒多細想,讓守城的衛隊長多牽了一匹馬來,帶著一隊人照著那小廝的指示奔騰而去。
鏡樓沒有懷疑他的話,畢竟遇到這件事完全是巧合,就算是有陷阱,鏡樓有這個自信,能在書易過來匯合前保全自己。一路上,的確是有些凌亂的馬蹄印和車轍印,那小廝臉上全是焦急,順著這些印記,鏡樓已經聽到了一大隊人馬狂奔的聲音。
“督軍,夫人有危險,他們早已走岔了路了!”小廝回頭大喊。
鏡樓的面紗飛揚,眯著眼睛打量了四周,照著噪雜聲音的方向看去,果然有馬蹄揚起的灰塵出現在不遠的小路方向。
“在那裡!給我追!”鏡樓大喝一聲,調轉馬頭直追而去,離得越近,她已經聽見了逐漸接近的馬蹄聲,還有一群男子狂妄的笑聲。
騎馬的速度不夠快,而且也不容易接近馬車,鏡樓大喝一聲,勒住馬,揚身飛向枝椏處,一使力,飛一般地衝向前頭飛奔的馬群以及被這群人追趕地幾乎無處可逃的馬車。這輛馬車上的車伕明顯也是有些功夫,馬車速度驚人,左搖右晃也不見翻倒,依舊急速向前進,試圖甩掉身後窮追不捨的一群人。鏡樓用盡全力趕上那群追趕的人馬,身上穿的果然是長平王府的衣裳,為首的那個,也正是笑得最是猖狂的廢世子月衡傅。
說實在,她還真不明白這母子倆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或者是長沒長。
鏡樓終於趕上了馬車,輕巧地落在頂上,稍稍喘了口氣,回頭大聲喊道:“後面的人聽著,我乃長平督軍瑾瑜,現在立刻給我停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在這個非常時間還出這種事情,鏡樓的火氣比平時大許多。
“什麼,是那個瑾瑜。”
“世子,我們怎麼辦?!!”
月衡傅又向馬匹抽了一鞭,大聲笑道:“我管他督軍還是誰,連我父王都沒拿我怎麼樣,她一娘們能幹什麼,兄弟們給我把那婦人搶過來,到時候人人有份!!”
鏡樓緊緊抓著馬車頂,聽到他這番話,又想起了路絲辰,當時,他也是這麼囂張地在路家別院前放下的話麼,那當時的絲辰是怎樣的表情,面對那些被下了藥,完全動彈不得的護衛,她是會驚慌失措,還是會想往常一樣,接受這個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命運。
“你該死……”鏡樓感覺到內力在膨脹,像是急切地需要宣洩的野獸。
廢世子月衡傅如他們所願,沒有絲毫的遮掩和收斂。
很好,不是嗎?
這個理由夠他去死了……但是,那個內應還沒找到,廢世子必須留著,那就先殺了這些為虎作倀的爪牙,反正也有了動手的理由不是嗎?她和書易現在最缺的,就是殺了他們的理由!
鏡樓揚起嗜血的笑容,她早已雙手沾滿鮮血,不在乎這些。
嫩粉色的衣衫,是青春而嬌豔,夾雜著血腥的氣息,迎面而來,鏡樓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