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了一方木架,將試衣服架了起來,就那麼赤著膀子坐在了她的身邊,鳳眸幽幽看著她,“你不脫嗎?”
“……”薄柳之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弱弱的點頭,大方的脫了外面的衣裳,裡面還流了兩件。
拓跋聿蹙眉,欺了上去,又把她最外面的一件颳了下來,順便將她手中的衣物拿過,與他的衣服並列掛著。
薄柳之打了個寒顫,搬過臀下的石頭往火堆靠了幾分,臉上的紅暈因為他適才的動作一直未消。
拓跋聿看見她的動作,忍著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垂眸盯著火苗,不知在想些什麼。
薄柳之從側面看他,無奈他一頭墨髮散了下來,將他半張臉遮住了,不能看見他的神色。
他今日超乎尋常的默靜讓她心頭悶悶的,心裡大概知道他在介意什麼,可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與他講。
兩人各懷心思,空氣也因為詭異的沉默冷凝了分。
直到一聲怪異的響聲闖進空氣裡,拓跋聿才動了動眉看向她。
薄柳之汗顏,嚥了咽口水,摸了摸肚子,寶貝,你餓得真是及時啊!
拓跋聿皺了皺長眉,鳳眸看向洞外,見雨勢小了些,於是站了起來,抓過架上仍舊溼溼的衣物套在了身上,二話不說直接走了出去。
薄柳之看見,驚了驚,忙道,“拓跋聿,你去哪兒?”
拓跋聿想了想,還是回了她,“我出去找點吃的。”
說完,又繼續往前走去。
薄柳之站了起來,快走幾步,在洞口的位置拉住了他的手,“外面還下著雨,而且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溼的,這麼冷的天,出去染了風寒怎麼辦?!”
她軟綿的小手暖暖的,拓跋聿垂眸似不經意瞄了一眼握住他手背的手,表情酷冷,“沒那麼嬌弱。”目光落在她臉上,“你便在這裡等我,哪兒也不許去……”頓了頓,“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滑下她的手,彎身鑽了出去。
薄柳之凝眉,心裡除了擔心之後,就剩下滿懷的感動。
粉唇抿了抿,他都出去忙活了,她也不能光是坐著,於是在洞內翻了起來,希望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拓跋聿一手捏著一隻兔子走進來的時候,便見她躬身,手裡拿著勺子正翻著鍋裡的不知道什麼東西。
洞內熱氣騰騰的,與外面的冷風嗖嗖成了鮮明的對比。
薄柳之放下勺子正準備坐下來,眼尾掃見洞口的他,忙站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拉著他的手臂往裡面走,“怎麼回來了不出聲也不進來?”偏頭責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身上都好溼,趕緊把衣服脫下來,到火邊烤烤吧。”
說著,便動手幫他脫起了衣裳,纖細的指才觸上他的腰帶,才看見他手裡拎的兔子,雙眸閃過驚訝,“拓跋聿,大冬天,你打哪兒弄的兔子啊?”
她剛才一系列的動作像極了在家等著的小娘子好容易盼回了外出的夫君,殷勤的一個勁兒在他耳邊喳喳的說不停。
而她說最後那句話時,聲音裡那絲絲的驚喜和崇拜極大的滿足了他男子的自尊心。
拓跋聿勾了勾唇,目光也一瞬溫柔如許,聲線帶了點笑意,隨口一答,“嗯,有那麼個地方。”
說著,饒過她,直直走到石壁下放著斧頭刀具的地方,提起一把大刀準備走出去。
薄柳之一嚇,攔住他,“……你不會是想殺了它吧?!”
她不是素食主義者,可若是看著這麼個小東西在她眼前死掉,她還真是有幾分不忍心。
拓跋聿看了眼手中的兔子,淡定答,“它們已經死了,我剝皮。”
“……”薄柳之張了張嘴,無話,悻悻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重新坐回了火溝前。
拓跋聿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