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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成親,向學監身為人父,必會提前下山籌備,之後還要議向菱的親事,應會帶黃懷安一併下山。

書院中的諸位先生,或許會去吃喜酒,不過學生們不得擅離書院,所以還得留人看顧。

秦學正,會是那個留下來的人。

「雖說書院掌院多行不義,但帶他回京,也能算個人證,」趙明錦琢磨,「把他救出來?」

「僅憑莊先生與裴敬兩人,救他有些困難。」

「我有個人選,」她將手抵在桌案上,俯身看他,「劉柏。」

葉濯沉默。

趙明錦以為他是在猶豫,湊近了些小聲道:「劉柏箭術不錯,前些日子我瞧天墨把高齊想要的袖箭做出來了,可以先給他用一用。」

「劉柏與黃懷安交好,你信他?」

「不是我信他,是勝寧將軍信他,」手拄著有些累,她乾脆曲了手臂,彎下腰,兩手交疊,目光與葉濯平齊,「那劉柏談到勝寧將軍,話裡話外滿是欽佩,上次他膽敢同我說學監與卓穆有勾結,約莫是看出我的身份了。」

葉濯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輕啟薄唇,淡淡吐出兩個字:「欽佩?」

「不然呢?」問罷之後,她陡然反應過來,強壓住上翹的嘴臉,一本正經地道,「經你一提醒,欽佩二字確實不貼切,他約莫是仰慕我,這可怎麼辦,我得好好想一……」

眼前光線驀地一暗,額頭上一陣溫軟傳來,鼻端檀香味與草藥香混合著,惹的趙明錦臉上一熱。

嘴邊最後那個「想」字也沒說出來,還在不禁嚥了下口水時一併給嚥下去了。

待她反應過來,葉濯已緩緩退開,曲了食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不許胡思亂想。」

聲色語氣說不出的溫柔與寵溺。

趙明錦陡然站直身子,眸光流轉之間帶了她自己都未意識到的羞赧。

「那……就這麼定了,」她清咳一聲,「我先出去了。」

說完也不等他開口,轉身捂著額頭便跑了。

自武舉課業後,趙明錦對黃懷安的「關照」一點兒沒少,段希文和劉柏作為他的好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又一次多紮了半個時辰的馬步,回到房內,黃懷安與段希文累的癱倒在床,劉柏則拿了木盆,一副要去浴房的模樣。

不過出了房門,他卻腳步偏轉,去了上一次趙明錦與他說話的假山後。

「石先生。」

他倒是個聰明的,看明白了她的眼色。

趙明錦回過身來,直截了當:「我不是石先生。」

劉柏怔了一怔,果然重新對她拱手,極鄭重地施了一禮:「學生見過勝寧將軍。」

「不必多禮,」她頗有些好奇,「同自京城而來,他們都認不出我,為何獨獨你將我認了出來。」

劉柏亦坦誠答道:「乾元二年,邊關守將接連戰死,北澤鐵蹄破我邊境,掠我城池,勝寧將軍朝堂自薦,請旨帶兵前往長嶺。出征當日,聖上曾親率文武百官出城,為將軍與將士們壯行。」

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當時因邊境戰亂,人心不穩,怕鬧出亂子來,長安城外的百姓是早已清走了的。

所以那時,除了皇上、百官和隨行護衛,沒有百姓在。

「學生與母親之前去了城外上香,那日剛巧歸來,雖被攔在遠處,卻有幸見到了將軍的馬上英姿。」說到這裡,他垂眸,抿唇一笑,「時隔五年,片刻不曾忘懷。」

「……你還是忘了的好,」趙明錦極直率的說了句,言罷,她將手中的袖箭遞到他面前,「你既認出我是誰,想必也已猜出我此行目的,可敢與我一同為南淵朝堂做件事。」

劉柏心裡本有些淒楚,後又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