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捧住他彆扭的臉,其實讓她出宮,她也捨不得他,於是提議道,“那就把南玥接進來可好?你有事的時候我也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你覺得呢?”
拓跋聿沉疑,有些心疼的看著她,“之之,是我疏忽了。”
近來朝事眾多,他時常和南珏等人商議朝事幾個時辰是常有之事。
他又不放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所以他在外殿商議朝事的時候,便讓她在殿內待著。
現在想想,倒真是他冷落了她。
且她如今懷著孩子,要是把孩子悶出什麼來,事情可就可大可小了。
薄柳之沒所謂的搖搖頭,“不關你的事,正事重要嘛。”
拓跋聿心疼她的懂事,憐惜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之之,等過陣子,我便帶你出去走走。”
“去哪兒?”薄柳之雙瞳亮了亮。
因她眼中的光亮,拓跋聿眸色微微深了,疑似心疼,聲音柔了柔,“你想去哪兒便去哪兒。”
“真的?”薄柳之摟住他的脖子,“那我想去桃源鎮,據說那裡的鄉民淳樸,吃的玩的都很多。”
拓跋聿點頭,“依你。”
薄柳之心情愉悅的在他俊臉上連連親了幾下。
雖然她到東陵王朝已經快七個年頭了。
可是過去的六年,祁暮景管她有些嚴,出去的時候如果沒有他相陪,她便只能偷偷出去。
她有時也疑惑,她也二十多歲了,沒道理出去一下也受束縛。
也曾跟祁暮景埋怨過,他只是複雜的看著她,沉默。
他一沉默,她就沒轍,也就未再提過。
所以,她也很想出去走走,多見識見識,一輩子說長不長,她也想看最多的風景,自然,得和心愛的人一起去。
拓跋聿看著她高興的摸樣,心裡即有些故意不去又覺得滿足。
他能讓她快樂,他便滿足。
所以也更希望她肚子的孩子是個男兒,那麼過不了多久,他就能真正做到無牽無掛,過她想要的生活。
“啊!”薄柳之叫了聲,“我差點高興得忘了。拓跋聿,你答不答應讓南玥進宮休養?”
拓跋聿有些為難,“之之,九哥的家務事,我並不便於過多插足。且自小和九哥相處,九哥的性子在外臣看來,謙遜溫和,實則固執暴躁。而且看得出來,九哥對南玥已經用情至深,只是他自己並未察覺到,或者,他已經知道,只是不願承認。我若強行將南玥接進宮,不定會適得其反。”
用情至深?!
薄柳之撇嘴,她怎麼沒看出來。
卻也能理解他的立場。
拓跋瑞不僅是他的臣子,更是一直相助於他的九哥。
於情於理,她似乎真的不能要求他那麼做。
可是她真的有些擔心南玥。
拓跋聿看她眉頭緊鎖,便知她還在堅持,輕嘆道,“之之,你所認識的九哥並非他的全部……”
他話裡有話。
薄柳之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拓跋聿眯了眯眸,似乎在思考從何說起,好一會兒才道,“九哥的母妃在九哥八歲那年為了爭寵,將九哥除得只剩下單薄的裡衣置於冰水中浸泡了足足三個時辰,抱他出來的時候,九哥全身都硬了,就剩最後一口氣,太醫搶救了一天一夜才救活了九哥,所以九哥有病……也不是假,九哥的心疾便是那時落下的。
剛開始很嚴重,便是走一走都能要了九哥的命,只是後來被樓蘭君用藥物一直養著,現在不常發,但是發起來,若不及時用藥,隨時有生命危險……
九哥自小聰穎,很是受父皇的寵愛,知道九哥生病後,很是心疼,所以連著半個月都去了九哥母妃的宮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