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得近乎妖孽一般,略顯尖長的下頜給人一種陰柔之感,五官精緻到了極致,一雙眼睛內中好似蘊有一汪深潭一般,深邃得有著一種妖冶之感,若是被這雙眼睛盯著看一會,甚至會生出沉淪進了這眼睛之中的潭水裡一般的感覺。
這男子寬袍大袖,一身華服,團錦繡銀,上面是星辰日月,花鳥走獸,繁複無比,簡直可以媲美皇帝的朝服了。
此時他手執酒壺,將內中的瓊漿般的酒水傾倒在酒杯之中,發出一串銀鈴般的聲響。
這個男子身前堆放得滿滿的長桌上,突兀的放置著一個空空的金屬盤子,而盤子之中有一個小小的人兒坐在那裡。
若是仔細觀瞧,便可看出,這小人兒正是正是瑾芸。
此時的瑾芸只是神魂狀態,這銅盆被一道罡氣籠罩,一方面可以使得瑾芸的神魂不懼烈陽之威,否則一般的神魂毫無遮掩的情況下在陽光之下久曬,用不了三兩天就要徹底消散隕滅,至少神魂也要受到無法癒合彌補的損傷。
另外則是防止瑾芸逃走,這罡氣是萬萬碰不得的,瑾芸便吃了一個大虧,被這罡氣彈出去很遠,萬幸她當時是神魂之體,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此時的瑾芸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籠子之中。
“你到底想要怎樣?”瑾芸冷聲問道。
“放心,我對女人不怎麼感興趣!”那男子目光注視著桌上的酒杯之中的琥珀色的酒水,淡淡的說道。
酒杯注滿了,這男子呼呼一笑,道:“整整一天過去了,我看你的那個常笑是做定縮頭烏龜了,絕對不會來這裡救你了。這樣看來他倒是個很有心計城府的人物呢!知道自己來這裡是白白送死,索性便將你的生死拋在一邊不去理會了。”
瑾芸此時卻似是希望常笑馬上就能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希望常笑將這個擒抓他的男子打得滿地找牙,然後將她帶回常家去。
但是瑾芸心中又有一些隱隱的擔憂,她朝夕和常笑相處,自然已經知道常笑會些仙法有些手段,但瑾芸卻覺得常笑絕對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要知道,這人甚至還會騰雲駕霧般的飛遁,這般的高山,抬腳的功夫便到了頂端,那麼大的一塊岩石,他隨手一抹便被刨為兩半,平整的好似專門打磨過一般!
在瑾芸眼中這幾乎就是神仙才有的本事了,而且對方這麼有恃無恐,更加說明這男子的修為高深,自己的夫君常笑萬萬不能抵擋。
想到這裡瑾芸便巴不得常笑千萬不要來,雖然她迫切的希望見到常笑,被常笑解救,但要是這樣會使得常笑落入危險的境地之中的話,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受苦,也不希望常笑以身涉險。
瑾芸淡淡的笑道:“我的夫君當然不會來,他從來都不是受人要挾之輩,你將我留在這裡毫無用處可言,我看你還是快快放了我吧。”
那男子聞言一笑,將手中的白玉酒杯放在鼻端輕輕嗅了嗅杯中瓊漿的香氣,嘖嘖兩聲道:“這般甘冽的酒水我已經一百年未曾喝過了,你要不要來一杯?常笑今日若是還不來的話,那他便真的做定縮頭烏龜了,要真是如此便沒趣了!到時候,我也只能破滅了你的神魂,再去找他,不過你可以放心,這樣的負心漢我絕對不會叫他死得太痛快,他棄你的安危而不顧,你此時心中一定充滿憤恨吧,告訴我你想叫他怎麼死?是千刀萬剮還是被活活捏成肉餅,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幫你完成這個心願的。”
瑾芸冷笑一聲,心中不禁回想起她與常笑第一次見面之時的場景。
常笑當時面對的是伯爵家的公子,非但挺身而出幫助她這個素不相識之弱女子,甚至還將伯爺那般的人物從府中拉出來當街暴打。
一路上護送她前往京師,後來她又險些和御史王長旭成親,也正是常笑,縱馬闖進喜堂,將王長旭痛揍一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