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
二夫人一個瑟縮,無辜地搖搖頭。
大家等了一會兒,太醫就到了。把著脈,太醫的臉色越來越沉重。半響,太醫嘆了口氣,“病人中毒已有月餘,深入骨髓,恐怕……。還是準備後事吧。”
“中毒月餘?不,不可能的,母親昨天還說倪姨娘……。”舒安夏“淚眼婆娑”地看了一眼二夫人,將“跟男人私通”嚥了下去,但是在場的除太醫以外的人,都明白了。舒安夏見效果達到了,忽然撲到太醫腳下,顫抖道,“太醫,求求您救救倪姨娘。”
太醫搖搖頭,“老夫,無能為力。”說完,拎著醫箱就離開了。
室內忽然像死寂一般,落針可聞。
舒安夏“含著淚”,可憐兮兮地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舒潯易。
老太太眼神一凜,終於忍無可忍,“侯爺,我們偌大候府,竟然草菅人命,倪姨娘中毒月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卻還被扣上了私通男人的罪名?”
舒潯易臉色一暗,瞪向二夫人。
“不是,昨日倪姨娘……。”二夫人低下頭,一時語塞,昨日倪姨娘明明好好的,還甩了她一個巴掌,怎麼今日就這樣了?太醫還說中毒月餘,怎麼可能?悄悄地看了一眼四姨娘,二夫人神色一冷。
“如果不是今日二夫人自己搞出這麼大烏龍,恐怕就算倪姨娘死了,也沒人發現吧?我記得之前的三姨娘死了整整一個月才被人發現,屍體腐爛的臭味招來大量的蛇鼠蚊蠅,侯爺,應該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吧?”老太太說完,舒潯易臉色大變,抿起唇,憤怒地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打了一個冷顫,慌忙低下頭。
“咱們候府,怎麼說也是禮儀之府,我雖然老了,也不能總看著這些烏七八糟的事發生,今日死的是個姨娘,明日呢,有可能就是個哥兒,甚至就是我自己!”
“母親罪過,您說這樣的話,折煞兒子了!”舒潯易慌忙低下頭,給老太太行禮。
“今日的事兒,孩子們也都在,侯爺,給個說法吧。”老太太冷冽地掃了一眼二夫人,語氣中,是不容置喙的威嚴。
舒潯易抿著唇,氤氳的怒氣佈滿了整張臉。還未等舒潯易開口,門外便傳來一陣嘈雜聲,舒潯易眉頭一皺,幾個丫環和小廝,頭髮散亂的跑進來。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奴婢知錯了。小的知錯了。救救奴婢,救救小的。”
二夫人一看跑進來的幾個人,剛剛還平靜的臉上登時抽搐起來。這兩個人今早已經給了銀子打發了,怎麼會……。
垂著眼的舒安夏悄然彎起嘴角,他們可是比她算的時間晚了呢。
“你們是誰?”舒潯易眯起眼,瞪著跪在身前的兩個人。
“奴婢是揭發倪姨娘的環兒,昨日跟倪姨娘衣衫不整的那個男人就是他。”環兒指向旁邊叫王柱的小廝。
“侯爺恕罪,小的是被逼的,是二夫人逼迫小的這麼做的。”王柱顫抖著連忙叩頭。
“是啊,侯爺,請救救奴婢,奴婢的青兒姐姐因為給倪姨娘下藥,已經死了,奴婢不想死啊,不想死!”環兒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住口,賤婢、死奴才,你們給我住口。”二夫人雙目猩紅,上前對著環兒就是一腳。
“住手,舒府還有沒有家規?北國還有沒有王法?”老太太凜住氣息,一字一句道。
二夫人看著氣勢凜然的老太太,又看了看滿臉怒氣的舒潯易,緩緩地跪下身來,一臉委屈,“母親,侯爺,請你們明察,這兩個人犯了家規,早上剛被媳婦趕出去,現在忽然回來,必然是受人指使,誣陷媳婦。”二夫人“恭敬”地看著老太太,眼中滿是氤氳的淚水。
“不,侯爺,奴婢有證據。”環兒說著,慌忙從內衣裡兜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