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抽搐,剛要開口,便聽到一聲清冷帶著威嚴的女聲從身後傳來,“放肆!”
婆子愣了一下,碧雲也愣住了,跟著婆子的視線一齊轉頭,只見舒安夏緩步走上前,氣勢凜然地瞪著婆子,“你到底懂不懂為奴之道,你們家主子病了,別人來探望,你連通傳都省了,就直接拒絕?試問,你有這個權力嗎?憑你的身份,能給本夫人下逐客令嗎?”舒安夏說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眼底卻滿是寒意,絲毫不讓。
婆子瑟縮了一下,灰頭土臉地行了個禮,說進房通傳。舒安夏擺擺手,滿臉的不耐煩。
待婆子一走,碧雲趕忙轉身,“少夫人——”
“看她向府中之人嗎?”
碧雲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肯定地搖搖頭,“不像!”。
舒安夏頷首,她也覺得不像,雖然說他們長房和和三房走動並不頻繁,但是因為在一個府內久了,就算是新進的婢女丫頭,也會有些眼熟,更別說婆子了。
府內每個新進的婆子,要由管家帶著,去拜會每個園子的主子,所以,她十分確定,剛剛的那個婆子,她並未見過,而那個婆子在看她的時候,眼中極快地閃過了一抹複雜之色,所以,她故意用府內的規矩來說事,如果婆子心虛,定然會進去通傳,如果她熟悉府內規矩,就定然要反駁她。
主子生病,交代下人不接見任何人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婆子被她的言語訓斥過之後的反應,更加印證了她心中的想法。
過了沒多一會兒,園子裡面內室燈亮了幾盞,剛剛通傳的婆子趕忙從裡屋跑出來,“三夫人有請二位。”
舒安夏挑了挑眉,又看了婆子一眼,婆子頓了頓,趕忙低下頭去。
三房的園子和內室的主房只見,有一條狹長的小路,從園子外雖然可以直接看到門,但是進了園子走過去,就要繞上兩個轉彎,舒安夏和碧雲到了門前的時候,剛剛的婆子已經看不見了,舒安夏輕叩了幾下門,聽到裡面有了回應,便推門而入。
一股濃濃的藥味兒撲鼻而來。出於醫者的專業,舒安夏立即辨出了這藥中有大黃、甘草等幾味常規藥材。
“三嬸子!”
一臉病容的三夫人已經一身裡衣下地,臉帶歉意,“這幾日天氣轉暖,我就脫了幾件裡衣,哪知道還是受了寒,因為一直不舒服,所以睿園邀請了幾次,我都只好回絕了。”三夫人虛弱的笑笑,沒有了往日的盛氣凌人之勢。
舒安夏彎起唇瓣,“侄媳不懂事,不知道三嬸子生病,要不然,理應是侄媳來探望,哪裡能邀三嬸子前去,還請三嬸子見諒!”舒安夏說著,趕忙福了福神。
三夫人搖搖頭,乾枯的手指拉上了舒安夏的手腕,“都是一家人,說哪兒的客氣話,都進來這麼長時間了,趕快過來坐!”三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舒安夏往桌邊走。
舒安夏手臂顫了一下,出於本能地脫開了三夫人冰涼的手指,這個溫度——更像死人。
三夫人尷尬地收回手,“近日裡也不知怎麼了,總是渾渾噩噩的,身子也就每況愈下了,原本就是一個小小的風寒,卻弄得像是大病一場一樣。”三夫人自嘲地說著,眼神不經意間瞄了碧雲一眼。
碧雲在一旁觀察了半天,也沒看出些端倪,三少夫人進門前叮囑她,讓她觀察每個人的言談舉止,是不是有熟悉的地方,但是她進來之後,這個屋子就三夫人一個人,她看起來像是真的病了,並沒有什麼異常或者她熟悉的舉止。
因為心裡有事兒,所以當三夫人不經意瞄向碧雲的時候,碧雲不禁掬了一把冷汗。
舒安夏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暗潮洶湧,輕輕落座之後,翹起唇瓣,“三嬸子,您還記得前些日子您跟侄媳說的事兒嗎?”
三夫人愣愣,眼底閃過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