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
張家朋不悅地反問道。
這些人也太無理了,看他們的裝束也不像是醫院的工作人員。
憑什麼這麼粗暴地攔住自己的去路?
“我們是保護重症監護室病人的人,你是來做什麼的?”
其中一名黑衣人說道。
張家朋心中疑惑。
這個丁易辰,沒聽過他竟然還有保鏢啊。
他詢問道:“請問,裡面是丁易辰嗎?”
“是,怎麼了?”
“噢,我是易辰的朋友,剛剛才知道他受傷住院了,這才趕來看望他。”
他提了提手上的果籃,以證明自己的確是來探望的。
“重症監護室不能進去。”一名保鏢說道。
“我知道,我就是在外面看看他,不進去。”
“那你等會兒。”
三名保鏢在一旁低聲嘀咕了幾句。
張家朋心急道:“易辰的家人呢?海叔呢?”
“海叔也受傷了,他住在骨科病房。”
“啊?海叔也受傷了?他們叔侄倆是坐同一輛車受的傷?”
“怎麼這麼多廢話?你要不要看?”
一名保鏢又粗暴起來,他嫌張家朋墨跡。
“看,怎麼了?我又不是來看你們。”
說完,他徑直朝著玻璃窗走去。
透過窗戶玻璃。
他看見裡面躺著的正是丁易辰。
他的全身纏滿了白色的繃帶,眉頭緊緊地擰著,平靜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明明是那麼活潑樂觀的一個大小夥子。
此刻卻生死未卜地躺在一堆的儀器中間。
張家朋的內心莫名地被刺痛了,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揪著,疼得他呼吸困難起來。
他捂著胸口,慢慢地彎下腰,好一會兒才把氣喘勻了。
一旁的三名保鏢詫異地看著他。
其中一名保鏢見他又站直了身體,臉色似乎好了許多,便上前問道:“你剛才怎麼了?”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胸口突然一疼。”
“那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
張家朋轉過身,朝四下裡看了看,“就只有你們在這兒嗎?”
“是。”那保鏢簡短地答道。
“那我到骨科病房去看望一下海叔去。”
“行,慢走!”
張家朋提著果籃匆匆走進電梯。
來到骨科病房區域,他直接到護士站詢問到了柳大海的病床號。
走進病房,柳大海正坐在床上無聊地嘆氣。
“海叔。”張家朋走到他的病床前。
柳大海抬起頭,對上了張家朋那張酷似丁易辰的臉。
“喲!你是張家朋?”
“你怎麼來了?”
“你還帶東西來了?誰告訴你的?”
一連串的問,使得張家朋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句才好。
他把果籃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海叔,你感覺怎樣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條打著石膏的腿上。
“我沒事,不疼了。”
“海叔,我剛從重症病房那邊過來,去看了看易辰。”
“易辰還沒醒。”柳大海難過地說道。
“海叔,您和易辰到底是怎麼受傷的?車怎麼會突然爆炸?”
柳大海聽了都感覺頭疼。
要是在之前,他還能理直氣壯地口控訴:就是古明飛,或者就是陳家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