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起來也很巧。”
張培斌的笑容很神秘,在丁易辰看來,他這是故意在賣自己關子。
“你笑什麼,說啊。”丁易辰催促道。
“我那天過去的時候,原本也不知道那裡是個墳,經過我的仔細觀察才敢肯定。
我還打算在那小土坡上坐呢,那個土坡並不高,大概是因為常年的日曬雨淋和風吹的緣故吧,實在是看不出來那是個墳。
我當時是不小心掉了打火機在地上,蹲下去撿的時候發現,地上有燒過香的痕跡,而且相當整齊,一圈一圈的。
看樣子每年都有人去燒香祭拜,這也就說明這墳是有後人的,並且每年清明都在掃墓。”
張培斌描述得有聲有色。
丁易辰疑惑道:“那為什麼沒有立墓碑呢?”
“這個……那就不知道了,正常來說有後人一定會立碑的。”
“培斌,你說會不會被人毀壞了呢?”
這其實也只是丁易辰的猜測。
“也有可能。但是,既然有後人,就算被人毀壞了,來年也會立刻去立個新的墓碑。”
“你們這麼分析也是有道理的。”
張培斌不得不承認這點。
丁易辰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事兒,隨他去吧,不糾結這事兒了。”
“可那兒要真是個有主的墳,那可就……”
“培斌,不用擔心,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每塊地開發的時候不都挖到過白骨嗎?”
“……”
“可見都曾經是墳,不要擔心。”
“可是……這種每年都有人來掃墓的,萬一人家的後人找來呢?”
張培斌擔心道。
“那萬一他就真沒有後人了,你說的有焚香的痕跡,也許是很多年前的。”
張培斌依舊搖搖頭,“不太可能是很多年前的。”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不得不重新思考。
自己看到的那些燒過香的痕跡,就是燒香所剩下的短短的小截香枝,確實看不出時間有多久。
他是從那一圈兒一圈兒的痕跡中判斷,每年都有人去上墳。
見他如此糾結。
丁易辰笑了笑安慰道:“好了培斌,我知道你辦事認真,這個事吧,就先擱一邊不說了,咱們有其他的事要做。”
“要做什麼事?”張培斌立即問道。
他不想每天這麼坐著發呆,必須得有點兒事做做。
“眼下你先休息一兩天,我明天得把劉芳送到公安局去。”
“送公安局是什麼意思?”張培斌不解地問。
“劉芳是回來投案自首的,她就這樣自己過去,萬一她退卻了呢?對不對?”
“對對,這事我沒有考慮清楚。”
“還有,萬一她自己過去,中途遇到其他事呢?所以我還是親自把她送過去穩妥一些。”
“易辰,還是你想得周到,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不用了,這事很簡單,她若是真要逃,在香港她就逃了,沒有必要假意跟著回來,回了南城再要逃走堪比登天。”
“也是。”
聽得丁易辰這麼一說,張培斌也覺得非常有道理。
“她會跟著我回來,說明她也已經想通了,的確想回來投案自首。”
“那就好,這樣說不定還能爭取一個輕判。”
張培斌對於劉芳這麼一個大美女要被審判,覺得有些可惜。
“其實咱們可以想得樂觀一些,萬一要是警方能找到有利於她的證據,也許能無罪釋放了。”丁易辰安慰道。
“易辰,你有些樂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