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自在也是微微一笑著說道:“也是,他們剛才上斷劍崖的功夫,我看不足一提。只是這幾個幾十年的老冤家,不見總不是辦法,他們既然能找到這裡,事情就是要有個結果的。但是此事隔了幾十年,與你們這些後輩沒有關係。一會兒他們來的時候,你們只需不動,他們不會為難你們的。唉,沒想到這天山深處也不是清淨之所,不知道這一次能否有個徹底的解決。”
遠處傳來一陣山谷呼嘯的寒風,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幾句話:“八妹—病重—,唯有西域靈花才可解救,—我們海南—幾千裡—只為救八妹而來,還望大哥、二哥賜見,—”
童自在聽到這裡,看了一眼何其幸,兩個人示意僕人前去開門,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五個人魚貫而入。
五個人見了童何二人一揖到地,為首之人說道:“大哥二哥別來無恙,當年分別如今二十餘載,在這深山之處想得悠閒清靜,今日叨擾,實有要事。”
童自在的右手輕輕一擺,五個人順勢坐在了早已備好的椅子之上。
童自在逐一看著這些曾經的弟兄們,眼眶裡竟然有一點潮潤,說道:“將軍當年留下的話,想來你們也都知道。這一筆財富原是準備舉義兵、驅韃子的,事隔二十餘年,如今天下再也難聚義士,但我們抗韃子的決心是不變的。只願有朝一日,能有人振臂一呼,聚起大家,將佔我故土的這些韃子全部趕出去。”
那為首之人說道:“將軍的遺志豈敢或忘?大哥錯會我等了,十幾年前我們在落坡鎮也找過你們,那時倒真的有和大哥二哥商議聚義旗的意思,但是卻聽得市人說,你們已經遷居到更遠之處。這十幾年了,我們雖有找尋的意思,但是南海離此十萬八千里,也就未再打攪二位哥哥。”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現如今我們不遠萬里來此,卻不是為了將軍留下的那筆財富,是八妹不慎染上重病,只有二哥能夠救得她的性命。”
何其幸這時正在看著他們,“咦”了一聲。那為首之人再說道:“我們都是北方人,當年追隨將軍抗擊韃子,將軍被害以後,我們也難回故土了,所以在南海尋了一處小島僻居。不曾想八妹終日思念,始終身體不好,三年前被海外的一個怪異物種咬傷,至此一病不起。”
“何以我就能夠治得了八妹的病呢?”何其幸問道。
“南海之上有一個奇人,叫做化外仙客,我們最終找到了他,請他施以援手救救八妹。他看過後說道,八妹是中了海底鮫鯊之毒,此物常年潛在深海,輕易不出海面。一旦出來,被其咬傷之後,此物的血液即和人體的血液融合而形成世上最難解的毒。一般說來被咬之人只有三年的性命,但是天山絕頂之上的西域靈花可以緩解,如再有舉世無雙的內力助其驅毒,則不但能痊癒,還會有百年的壽命。”
童自在看著何其幸,他們說的在理,八妹的病情如果真的需要二弟的神功和天山上的西域靈花才可以救治,那麼是非救不可的。西域靈花已有,這絕世神功只有二弟有。
“將軍當年大破韃子兵之時,於興之所至時,留下了一副殘局。他遇害之時留下遺言,天下之人若能解得此局,則應奉其遺命,部下均要奮勇當先,若有所求,也需盡力。”何其幸說道,“三弟應該知道,我們都是將軍的家臣,將軍遺命是不能違背的,八妹的病情我也很同情,但是遠隔幾千裡,音訊斷然也有十幾年。目下聽說中原已是大亂,有人想問鼎中原,其中自然不乏奸惡之徒。你我分別十幾年,我不敢妄自揣測你們的來意,所以只能請你們破一下將軍當年留下的殘局。那樣,我也可以對得起將軍了。”
那個為首之人當然明白何其幸的意思,他們十三人原來是抗元的大將軍的部屬,隨著大軍被蒙古人打的土崩瓦解一蹶不振之後,這些舊臣也散居各地,十幾萬人的隊伍活下來的 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