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4回 憶當年深情重,見字如面(1)

國的理想,帶著祖上多年的積累,還有家鄉的絲綢,來到上海,經過幾年的奮力拼搏,總算是站住了腳跟。”陶之躍於是把十幾年前,他到上海創業的事情簡略的述說了一遍,然後接著說道,“那時咱們家的店鋪旁邊是你許伯伯的珠寶玉器行,我和他倒是脾氣相投,你母親和許伯母也是無話不談。兩家人成了到上海闖世界的外鄉人中感情最好的,我們互相幫助,誰家在資金或者其它方面有困難了,另一家一定是傾囊相助。我們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停頓了一下,陶之躍喝了一口清茶又說道:“那時,你母親和許伯母同時有了身孕。因為兩家的關係甚好,就相約著,如果生下的是兩個男孩或者女孩,就結成好兄弟或者好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不久,她倆幾乎是同時生產了,你比許家的孩子大幾天,正好許家是個男孩,所以我們就是兒女親家了。許家的那個男孩叫許嘉巍,你們在一家醫院出生,然後在一個公寓裡滿月,又一起玩耍到一歲多,雖然你們少不更事,但是卻很投緣,在一起總是玩的非常的快樂。當然,我們兩家的父母也是很高興。”

陶花雨是第一次聽父親說這事,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只小了幾天的丈夫,許嘉巍的家與自己的家還有如此深厚的淵源。不過,她既從未聽過,也從未見過這個許嘉巍,何況她現在也只有十一歲,根本還沒有情竇初開的感覺。

“那父親,又為何這麼多年咱們兩家再也沒有了來往了呢?”花雨疑惑的問道。

陶之躍微微的搖了一下頭,繼續說道:“在你一歲多的時候,有一天,你許伯伯忽然對我說,家鄉有很大的事情需要回去處理,而且不知道結果如何,因此就盤出了自己的珠寶玉器行。我只知道他的家鄉是在蘇州,具體的就一概不知了。好在我把我們泉州的地址當初交給了他,說道不管有什麼過不去的困難,都可以到上海,或者到泉州來找我,我一定鼎力相助。”

“可是,”陶之躍稍停一下又說道,“三年多前,我們在上海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故而就回到了泉州。把你大哥叫回來守在上海,一來是還能我們還能維持,二來也是有一點希望留著,讓你許伯伯如果來找的時候,能找到。”

“這八年多,我們一點許家的訊息都沒有嗎?”陶花雨緩緩問道。

陶之躍點點頭說道:“沒有。雖然我心裡焦急,還希望能幫他們一下,但是蘇州之大,我就是去找,那也是要耗費很多的時間。何況,我也根本不知道,當年你許伯伯到底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是否還在蘇州。”

“這封信,”陶之躍指著桌子上攤開的信,繼續說著,“就是你許伯伯寄來的。我之所以激動,一是因為你許伯伯一家看來早就解困,二是他稍作準備,很快就要來泉州,在這裡做短暫的停留後還要走。他此信既是接續我們的聯絡,言下之意也是問我當年的婚約是否還在。”

陶花雨的臉上微紅,但是沒有說話。

陶之躍拿過信來,輕輕的唸了一遍:

“之躍吾弟:兄甚掛念!見字如面。

一別近數年,不知賢弟近況如何?吾因家事紛雜,當年與你匆匆而別,總算是保證了祖業沒有在我的手裡丟失。然度過這次,竟然過了這麼久,這也是當時預料之中的。因家事過於複雜,所以當年沒有請你援手,還請見諒。

前幾日我的一個兄弟偶然到過上海,遇到你的大公子探問了你的情況,得知你也回到泉州。這都是命數,咱們也該歇歇了。

這些年來未與你取得聯絡,今去信先敘思念之情,再探問十幾年前定下的兒女婚事,吾弟可曾忘記?

如今我因事,即將東渡而去,而且此一去又不知道要多少年。為兄與弟均年事已高,吾近來愈加放心不下幼子。故而想東渡之前,赴泉州你弟一晤。如令嬡已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