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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回 施神技起生死,改頭換面(1)

“這次,周乙大哥被他們誣陷為潛伏的共產黨,我看還是那個魯明搞的鬼,我就是被他落井下石差點送命的,這個魯明我遲早要找他算賬!”劉魁恨恨的說道,“我不管周乙大哥是什麼黨的,我只認他救過我的命,我想了很多辦法,也找了很多可靠的關係,但是我卻無能為力。最後,我只好去求高彬,讓我最後為周乙大哥送去衣服和香菸、打火機,還讓他准許我給周乙大哥收屍,並且安葬他。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了。高彬可能覺得這樣也算是給了我一個報恩的機會,所以答應了。但是,我把周乙大哥抬下來時,我也不相信他還有呼吸,他竟然還活著,也許這是天意,好人總有好報。”

畢老先生和畢小英基本上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至於這個叫周乙的是什麼,他們都不關心。而且,他們也很少打聽過劉魁在警察廳的事情,所以對周乙也不知道。既然他曾經救過劉魁,現在劉魁把他救回來,這當然也是應該的。

畢老先生說道:“這個周乙至少目前沒有死,我可以確定。但是,他能不能活下去,我卻不能完全確定啊。看他的樣子,很像是子彈沒有擊中他的要害,所以才非常僥倖的暫時沒有死。我剛才給他把脈,也發現他的生命徵象是很穩定的,雖然不確保還會發生什麼意外,但是一個月之內他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也許,過了一個月他竟然復生了,這也未可知啊。人家都說我的這一貼膏藥能治百病,不知道能否讓這個人起死回生。”

劉魁期待的看著岳父,忽然說道:“爸爸,你行醫多年該有幾個知交吧。”

畢老先生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周乙這個情況,平常的人是不值得託付的,他沉思著說道:“有一個俄羅斯人,在哈爾濱市立醫院是個了不起的醫生,是莫斯科大學醫學系的高材生,當然他是沙俄的貴族,俄國革命後來的。我們經常在一起坐坐,他喝咖啡,我喝茶。他對我們中國的傳統醫術非常佩服,我也想多瞭解一些西方醫學。所以,我們是很談得來的同行。只是,他畢竟是俄國革命後來到哈爾濱的,而日本人與沙俄舊勢力一直是眉來眼去的。不過,他來中國三十多年了,也說過醫學是沒有國界和政治傾向的,是以救死扶傷為根本宗旨的。”

屋子裡一時陷入了沉寂,畢老先生又說道:“總是要試一下才知道的,我去找他。”

劉魁一整天都守在周乙的身旁,用紗布細心的擦掉周乙身體上滲出的血,聽著他微弱的呼吸。快到晚飯時,畢老先生帶了一個俄羅斯人回來了。俄羅斯人看了一眼周乙,臉上有一種奇怪的神情,然後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對畢老先生說道:“很奇怪,這個人的心臟長偏了,所以他雖然中了四顆子彈,卻沒有一顆打中心臟,只有一顆子彈擦著他的心臟邊過去了。”

畢老先生點頭說道:“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病例,難道不是嗎?”

“畢老先生,你和這個人什麼關係?”俄羅斯人問道。

“他是我女婿的救命恩人,我只能告訴你這些。”畢老先生回答道。

俄羅斯人點點頭說道:“但是,他顯然是一個被槍斃的犯人,只是執刑的人不知道他的心臟不在正常位置,所以才讓他躲過了這次槍決。”

畢老先生說道:“他還有救嗎?”

“你的醫術,讓他又增加了生還的希望。”俄羅斯人說道,“我需要拿一些器械來,而且我還有一個很好的易容方面的專家朋友,能讓這個人醒來後,用你們中國人話說叫做徹底的改頭換面,任何人都不認識他了。這個人是你的女婿吧?能不能請他找一輛車來,我要回醫院一趟,有些東西必須立即拿來,今晚我要忙活很長時間了,否則這個人即使以後救活了,也是一個終身躺在床上的廢人了。”

劉魁去租車行租了一輛車,在路上他忽然想到,要儘快把解春三殺了,留下他是一個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