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上的褶皺太多,就像此刻麥筱的心情一樣的波瀾起伏。那根收在麥筱衣服口袋裡的粉色髮圈就好像一塊被燒的通紅的烙鐵一樣,燙的麥筱心如刀絞、撕心裂肺的疼,“週末,我該相信你嗎?”麥筱覺得自己陷入了絕望的漩渦,爬不上來也沉不下去,就這樣苟延殘喘的痛不欲生。
週末精神抖擻的走進寢室,看見麥筱正愣神的站在他的床邊,不由一陣心驚,慌忙的放在手中的毛巾和牙刷,也跑到自己的床鋪旁仔細打量,然後週末沒有察覺到一絲半點的異樣,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週末拉著麥筱的手,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
麥筱微微蹙眉,說:“你的被褥髒了,要洗洗。”
週末撓撓頭,放下了心中的戒備,順著麥筱的話往下說:“是哦,我等下就送去洗衣房,我們先去吃飯吧。”
麥筱從週末的掌心抽回了手,說:“你餓了嗎?我本來是打算來給你看我旅遊的照片的,既然你餓了,我們就先去吃飯吧。”
“是有些餓了,我們吃飽了回來再看照片。”週末又一次拉起麥筱的手,往寢室外走去。
麥筱在512寢室門口忽然停住腳步,問:“你鑰匙帶了嗎?”
週末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忘記了,謝謝老婆提醒。”週末在麥筱的額頭親親一吻,“筱筱,還是你貼心。”
麥筱嬌羞的紅了臉,“少貧嘴,快去拿吧,我等你。”
週末在他的書包裡一陣亂翻,拿著一串鑰匙朝著麥筱使勁的搖晃,鑰匙的聲音清脆悅耳,可是麥筱卻覺得這清脆的聲音裡盡是悲涼。
麥筱很努力的讓自己繼續保持微笑,但她的腦海裡卻不斷的浮現出林立鑰匙上的那隻小魚,以及週末手中孤零零的鑰匙串。麥筱不懂,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難道是她犯下了不可彌補的錯誤,才使得週末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她嗎?
麥筱捂著胸口,忍不住噁心乾嘔,劇烈的嘔吐裡她不覺的紅了眼睛。
週末慌忙的扶住臉色慘白的麥筱,問:“筱筱,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
麥筱看著週末眼中的焦急,心撕裂般的疼痛,“我想喝水。”
週末將麥筱扶到他的床邊坐下,而麥筱卻執意的要坐板凳。週末將一杯溫熱的水遞到了麥筱的手邊,麥筱捧著水杯靠近嘴邊,怯怯的問:“這個杯子還有誰喝過了嗎?”
週末怔怔的看著麥筱,眼睛裡的慌亂忽閃而過,說:“沒有。”
麥筱將杯子捧在手心,眼睛裡近似哀求的問:“真的嗎?不要騙我。”
週末不知道麥筱為什麼會如此執著的追問這個問題,他將麥筱的手捧在手心,很堅定的點頭,說:“沒有,我用我的人格保證。”
麥筱終於又笑了,她溫柔的看著週末的眼睛,“週末,我信你。你能把這個杯子送給我嗎?”
週末更加疑惑了,“筱筱,你要是喜歡杯子,我買一個新的送你,這個杯子不值錢,而且我也用了好多年了,又舊又破的太寒酸了。”
麥筱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我就要這個杯子,我喜歡它。”
週末寵溺的揉著麥筱的頭髮,“只要老婆喜歡,我的東西隨你挑。”
在W大學的食堂裡,週末照例為麥筱點了她最喜歡的糖醋排骨,不知道是麥筱胃口不佳還是大廚師傅今天開了小差,麥筱啃了一口排骨就蹙著眉頭告訴週末說,她已經飽了。
週末也覺得今天的排骨不像往常那般的可口,他放下筷子坐到了麥筱的身邊,問:“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麥筱用紙巾擦著手,說:“是不是換師傅了,這裡的排骨越來越不好吃了,我以後再也不來了這裡吃飯了。”
週末以為麥筱只是故意說著賭氣的話,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