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分的日子。
她站在鏡前,打量著鏡子中自己漸趨消瘦的臉,黑色的雙眸失去了往前的亮採,空洞而無神的眼眸,讓自己看著驚懼。
她愣愣地倒退了一步,這就是自己嗎?因為吸食毒品的緣故,強烈的睡眠不足,整天疲憊不堪,讓她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地茆。
她慢慢踱步出了小巷,微抬了一下頭,兩道目光遊移不定,走路也一晃一晃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自嘲地笑意浮現在臉上,午後的陽光炙熱而明媚,照在她蒼白的臉上,冰冷的身子上,恍惚地有些不真實。
她去了一趟銀行,將剩下的兩萬元錢,以自己的名義辦了張一年期的存單,給父親寄了過去。餘下四千元留在手上,清醒時,她想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不想受毒品的控制,卻無法抑制地被控制著,她不想這樣沒有尊嚴和卑微地活著,她摔破了一個碗,舉起了地上的碎片,只要朝著自己的動脈一割下去,一切就結束了,一切也都解脫了。
在結束之前,她雖然很想著和父親再通一次電話。
“爸,是我,夏薇,你好不好?”她接通了父親的電話。
“夏薇啊,你爸不在,他去田裡了。”繼母熟悉地聲音傳來。
“媽,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和爸爸。是我不孝,沒能好好地陪伴著爸左右,照顧他。”她的心裡有了些許酸澀,如果父親看到女兒現在的這副德性,將情何以堪蚊。
“你爸知道你們忙大事業,顧不過來,他不會怨你們的,你們也別往心裡去。過兩個月就是你爸的生日,你和女婿一起回來一趟吧,你爸成天唸叨你們,他嘴上沒說,我清楚他這心裡頭啊,一直盼著他生日時,你和女婿能回來一趟。”電話那頭,繼母問道。
“嗯。好,我回去。我們一定回去。”她對著電話那頭道著,忍不住要打呵欠,她急忙捂住話筒,別開臉去,打了個呵欠後,急道:“媽,你這樣吧。我兩個月後回去,這回公司忙,我先掛電話了。”
“要和女婿一起回來啊!”
“知道了,那就這樣,我掛了。”她著急地掛上電話,不想自己的異樣被繼母發現。
父親生日時回去一趟,這就是父親的願望嗎?這麼多年來父親從未讓自己做過什麼,唯一的願望,很渺小的願望,無論如何要為他達成,也許也是自己最後可以為他做的。手中的碗塊陡然落地,要活著,要努力活著挨兩個月,可是自己能捱得過去嗎?她不敢肯定。來不及讓她去深入思考,她開始坐立不安,該死地毒癮又來了,她給自己吃了幾片**,無論如何要熬過一天,無論如何要,為了不讓自己尖叫出來,她給自己的嘴上啫上毛巾,她讓劉鳴鳳幫忙將自己反鎖起來。
她沒有想到,毒癮發作時,因為斷戒,無法承受,她開始自殘著,不斷用頭去撞牆,一直挨著,好不容易毒癮過去了,渾身上下衣服溼透了一片,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的唇微動了動,許久後,才緩緩地睜開空洞的雙眼。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過多久,她幾乎是用手指頭在計算著日子,計算著末日。
他斜倚在辦公室內的沙發上,一襲白色的襯衫,微拉下的領帶託著他的性感而不拘,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他冷俊的面龐,他略顯得憔悴,可依然充滿著誘惑力令人無法別開眼來,他目光呆滯地望著落地窗外降臨的暮色。
穆蓮娜並沒有叩門,徑直地走了出去,遞上杯摩卡咖啡。
穆蓮娜無法置信眼前的男人,從來沒有人可以左右他,他竟然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而失魂落魄,對周圍的一切事情都默不關心。
穆蓮娜用極具誘惑的嗓間在他耳邊輕道:“熾揚,她已經走了,跟另外一個男人走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蓮娜,你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