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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眼前依舊晃盪著死屍那些蒼白、可怕的臉……

“小魚兒,小魚兒?”隨著耳邊傳來兩聲急切的呼喚,小魚兒年過四旬、雙眼看不到一物的母親,正摸索著伸著雙手前來。

“娘,是我,是我回來了。”丁小魚從地上趕緊站了起來,向母親迎了過去。

“小魚兒,天這麼晚了,現在各處都不安寧,你……”

“娘,我知道的,我以後不會再這麼晚回來了。”

“你呀,也別嫌我羅嗦,你一個女子,這麼晚在外面,早晚會出事的。”聽到丁小魚不耐煩的聲音,丁母不免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唉,都怪你父親、母親不爭氣,讓你好端端的一個女子,從小頂著小子的名頭替家裡掙錢餬口。”

“娘,你別自責了,其實我挺喜歡現在的狀態的。父親呢?父親今天還好吧。”聽到母親的嘆息,丁小魚趕緊安慰她道。

“今天我照你開的藥方又去給你父親開了幾幅藥,唉!真不知道你父親的病何時才能好。”說著說著,丁母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娘,沒事的,錢的事情你不用急,明天我會再去找份小工來貼補家用的。”聽到母親又在為了錢的事情而發愁,丁小魚再一次勸慰母親道。

話說多了,都是母親的嘆息聲,丁小魚聽的多了,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了。索性說自己太累了,趕緊藉故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一直到丁小魚快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她還能聽到隔壁房間裡的母親依舊在嘆息:“小魚兒今年都十七歲了,按照正常的年齡,也該有人上門提親了。可是,打小她都是以小子自居,有哪家的好兒郎願意娶我們家的小魚兒啊。俗話說: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二十不娶,其父母有罪……”

第二天,丁小魚一直睡到了快晌午,醒來以後她便在窩在榻上細細的翻看起三年前她用十個銅板方才換來了的半卷殘缺的《八十一難經》,這半卷《八十一難經》由於年限太久,又因為被她翻閱的次數太多,縱然被她用繩子又捆了好幾次,但現在依舊顯得有些零散。可是就是從這些發黃的竹簡中,她卻將久臥於榻上的父親,治療的可以柱著柺杖蹣跚行走。

到晌午的時候丁小魚方才起了榻,她已經摸清楚了,由於戰火紛飛,所有的當鋪都是快晌午的時候才開門的,而她昨夜所得的東西只待當鋪開門,去換成銅幣。

丁小魚將醫書小心的包住藏好,要知道,在這個戰火紛飛、書籍匱乏的年代,能夠有半卷醫書是何等的彌足珍貴。簡單的梳洗了一番,站在鏡前望著自己雖然瘦弱,但卻十分白皙、模樣還算嬌俏的瓜子臉,她嘟了嘟唇,有些愛憐的摸了摸鏡前的一個胭脂盒。

如果可以,她也想像正常的女子那樣塗脂抹粉、穿的玲瓏美麗,只是可惜,可惜啊……

又自顧自哀自戀了一番,丁小魚方才摸了摸用一束烏髮編成的、在額前繞了一圈的小辮後,方才出門。

“小魚兒,我家的馬兒又拉稀了,你來給看看。”剛走出門,就有街坊大娘對著丁小魚喊道。

“哎~~”丁小魚很爽快的便答應了,雖然她熟讀醫術三年,但除了給父親開過藥方以外,便沒有人請過她看過病。倒是周圍街坊們的家禽以及馬兒生病了,經常喚她去。

丁小魚倒也勤快,並不嫌髒、嫌累,看好了幾次家禽以後,倒是成為了街坊鄰居口中的好獸醫。

“小魚兒,今年有十七了吧?”給馬兒看完病,街坊大娘在她的手裡塞了幾個銅板以後,對著小魚兒親切的問道。

“恩,十七了。”

“有沒有相中的女子,大娘好去給你說媒。”

“謝謝大娘,小魚兒自幼家境貧寒,顧了溫飽為先,娶媳婦的事情不著急。”每每被街坊當成真正的小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