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眉頭一皺:「只有這個不敢從命,還請公子換一個要求。」
宋青書倒有幾分欣賞她的忠義,接著說道:「夫人也不要急著拒絕,不如加個條件吧,如果這次韓侂胄能否極泰來,這個協議就作廢;如果韓侂胄這次垮臺了,阮家就歸順我,如何?」
阮星竹張了張嘴,本能地想拒絕,可這樣的條件又讓她有些心動。
見她意動,宋青書繼續加了一把火:「這些年阮家一直替韓侂胄做事,早已被賈似道史彌遠等人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如果韓侂胄倒臺了,沒了他的庇護,你們阮家的結局還用我說麼?」
「另外我提醒你一下,到時候你就算想改換門庭也不可能了,南宋境內兩大皇商,阮家主中土,薛家主海外,這些年少不了各種競爭,到時候你們想投降,薛家容得下你麼?」
阮星竹身為韓侂胄身邊的高層幕僚,自然知道薛家與賈、史、王家之間的緊密關係,到時候就算賈似道願意接納她們,也會因為薛家的關係而放棄。
「好,我答應你。」阮星竹咬了咬嘴唇,畢竟這個提議對阮家百利而無一害,她沒理由拒絕。
「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宋青書露出一絲成竹在胸的笑容,說完便準備轉身離去。
「等一下!」阮星竹急忙喊住了他,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白皙的臉頰漸漸染上一層紅暈,「你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宋青書理所當然地反問道。
阮星竹跺了跺腳,小聲又快速地說道:「剛剛你佔了我天大的便宜,就這樣算了?」因為剛剛達成協議,她倒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甚至恢復了幾分平日裡性子中的頑皮。
「佔便宜?」宋青書沒好氣地說道,「你處心積慮誘姦了我,我都還沒找你算帳呢!」
「誘……奸?」這個詞阮星竹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並不妨礙她從字面上瞭解其含義,差點沒氣暈過去。
「看在我們剛剛達成協議,為了日後的合作愉快,你誘姦我的事我可以暫時不追究了,不過你欺負盈盈這件事還沒完。」宋青書留下一句話,很快飄然遠去。
只剩下阮星竹一個人留在原地恨得牙癢癢:「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不過她罵著罵著忽然噗嗤一笑,急忙捂住了臉蛋兒,感受到肌膚上的熱意,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痴了。
且說宋青書回到房中,門口的侍衛對他公然出入主母寢室早已見慣不怪了,沒有一個人不識趣地攔他。
任盈盈依然安靜地躺在床上,看得出來她這些天沒少擔驚受怕,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舒展她緊皺的眉頭,心中暗恨:「都怪阮星竹這妖女!」
不過他腦海里卻情不自禁浮現出剛剛被翻紅浪的情景,對方的熱情以及那似水的溫柔,能將鋼鐵般的漢子都化成繞指柔。
「可惜當時不知道是她……」宋青書心頭一跳,忍不住腦補如果知道是她的話……
「罪過罪過……」宋青書急忙驅散了心中邪念,守住心中清明,很快睡了過去。
且說第二天,任盈盈一直在追問這期間兩人發生的事情,宋青書苦笑道:「盈盈,我知道你氣我沒第一時間認出對方假冒的你,可我不是注意力剛好被俠客島的人吸引了麼,精力全在梁元帝的寶藏上面,自然就有些疏忽了。」
「哦,原來我在你心中沒有寶藏重要啊。」任盈盈哼了一聲,撅起的嘴巴顯示她有多麼不高興,其實以她的性子倒不介意這些,也不介意自己被囚禁這麼久,她介意的是情郎居然將其他女人錯認成了自己,讓她有一種強烈的挫敗感。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宋青書急忙開始哄她,「在我心中十個寶藏也比不上你一根頭髮啊。」
任盈盈哼了一聲:「那可不行,現在群雄逐鹿,兵馬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