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卻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朝宋青書攻了過去。
宋青書暗暗叫苦,急忙抽出水月刀一刀揮去,到了他這修為,刀劍相通,這一刀所選的時機角度都可謂是恰到好處。
「咦?」石之空顯然也被這一刀的精妙所驚訝道,只見他身形一扭,已經憑空出現在了另一個位置。
宋青書暗暗驚嘆,這傢伙的幻魔身法果然詭譎飄忽,思緒動處,那一刀又順勢拉了回來,他如今重傷在身,不想和對方內力相拼,只能藉助精妙的招式來化解。
石之軒也是一怔,沒料到對方變招竟然如此羚羊掛角,這一刀讓他有一種避無可避之感。
當然他此時後退是完全沒問題的,但他內心驕傲,聽到對方有傷在身,要是他連續出手反倒被逼退,實在拉不下這個顏面。
於是他雙手結印,直接來個空手入白刃。
宋青書心想這傢伙這麼作死自己要不要趁勢卸掉他一支胳膊什麼的,反正這個世界他又沒那位出塵脫俗的女兒。
正猶豫之時,他忽然覺得自己刀鋒上的真氣有一種傾洩而出的感覺,對方的勁力似乎相應地也增強了數分。
「北冥神功?」
宋青書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察覺出來其中的區別,對方應該是有一種轉化敵人勁力為己用的特殊法門,並非北冥神功和吸星大法,而是類似於乾坤大挪移與鬥轉星移這樣的借力打力。
刀身上傳來的強大螺旋力讓刀幾欲脫手,但宋青書和張無忌、慕容博交手這麼多次,早已有了經驗,手腕一翻,從一個特殊的角度讓刀身突破了對方的神秘力場。
石之軒這時已經回到了原地,忍不住感嘆道:「閣下的刀法當真是古樸玄奧,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化解了我的不死印法。」
他得知對方有傷在身,過程中便沒有用全力,見三招奈何不了對方便不再出手。
宋青書微微一笑:「久聞邪王不死印法神奇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石之軒剛剛還春風拂面,這一刻忽然冷笑起來:「今日你有傷在身,我便饒你一命,下次等你痊癒之時,我們再好好戰上一場。」
宋青書:「……」
這傢伙怎麼臉色說變就變,他當然知道對方剛剛有留手,可這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此時一直旁觀的唆魯禾帖尼出來化解尷尬的氣氛:「兩位剛剛讓我見識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試,這樣的情形怎能無酒助興,來人,準備酒菜……」
納牙阿急忙說道:「多謝王妃,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就不在此打擾了。」
「這樣啊,兩位真是辛苦了。」唆魯禾帖尼本來也沒想留他們,「那下次有機會再由我做東吧。」
「一定一定。」納牙阿賠笑了幾句,便拉著宋青書離開。
出去的路上宋青書有些好奇:「我怎麼感覺到你對這裡有些害怕呢?」
納牙阿左右看了一眼,方才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你別看王妃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但……怎麼說呢,有傳聞說她暗中建立了一個影子政府,這些年凡是和她不對付的人,都會無聲無息地死去。」
宋青書試探著問道:「聽說窩闊臺、貴由父子當年暴斃而亡就是和她有關係……」
納牙阿臉色一變:「這個可不能亂說!」
他頓了頓也覺得這樣有些見外,然後補充道:「當年窩闊臺一系的人的確指責她,因為窩闊臺的廚子後來經調查是她的一個遠房親戚,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決定性證據,大汗下令不許再談論此事,便不了了之。」
「哦」宋青書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納牙阿又說道:「這次讓你陪我過來主要還是為了防備那個瘋子,鬼知道他會不會神經病一樣突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