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的幾個人,少年老成,典型的生活環境過於壓抑,造成心理扭曲怎麼辦?”
笑無情一愣,不知道這連珠炮似的轟炸怎麼轟到自己身上來了?他自小便是滄冥水榭少主,有一個終日不見蹤影的師父和隨心所欲的師姐,水榭的統馭很早就交到他和幾位資深長老的手上,自然而然養成了他現在的性格,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也從來沒有人覺得他是個孩子。
絲絲依然滔滔不絕中,笑無情的眼睛微微眯起,審視著她,轉眼便斂去眼中鋒芒,又掛上那層妖異優雅的笑容。
“你這個女娃娃,倒說別人是孩子了?”
好吧,她承認,一個七歲的孩子教育別人是沒什麼說服力。
看看笑無情這張猜不透心思的臉,她決定見沒見好都得收,免得自找麻煩。
笑無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了絲絲幾眼,似笑非笑道:“你現在還是好好的練功修習,照顧好弄月,別想這些有的沒有的,把心思浪費在沒用的東西上面。”他轉身就離開,弄得絲絲心裡微懸,難道她說了什麼不中聽的?
低頭看看小娃娃,當然沒能從那個顧自委屈的小東西那裡得到任何訊息。
那之後一連幾天,絲絲都沒有見過笑無情。她的日子過得很忙碌,她要學會穿繁複的羅裙,綰精巧的髮髻,還有武功,岐黃,奇門之術。那一日她既然表現得志在必得,就自然要為此付出,她沒有忘記笑無情說過的話。
卓絲絲是蒲草,落在哪裡都能生根。她只是努力的讓自己生根的環境更好一些。
良禽擇木而棲,她不相信一見鍾情,也沒有喜歡笑無情。如果將來她遇到比笑無情更適合的人,或許她會離開,但是現在她的身邊笑無情就是最好的。
那個有些妖異有些優雅,明明不會養小孩還硬要硬著頭皮當爹爹的大孩子,想起來也有點可愛。
這一天她像往常一樣拖著小娃娃去花園練功,這個霧濛濛的滄冥水榭看久了也是挺不錯的,今天的天氣雖然看不到太陽但是不冷不熱也是挺好的,最重要的是今天來教他們武功的是面冷心熱還算蠻好相處的寒水月,絲絲心情不錯。
遠遠的看著寒水隱在霧中的身影,便打了招呼。
可是寒水月沒有像往常一樣輕輕頷首回應,而是神情有些古怪,靜靜盯著她。
絲絲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頭髮——沒啥問題啊,在寒水月的幾次指點之後她束髮穿衣的水平都提高了不少。
“你在看什麼?”難道她一夜之間變成個大美人?不對吧,就算是真的寒水月對七歲的美人也沒什麼興趣吧。
寒水月又看了她一會兒,才問道:“你跟少主說了些什麼?”
“嗄?”
絲絲顯然已經沒有把幾天前那場談話放在心上,茫然問:“怎麼了?”
寒水月稍稍遲疑,微微搖頭,“沒什麼。練功吧。”
絲絲自然不會相信真的“沒什麼”,但是寒水月不想說話的時候,你就算撬開他的嘴巴也聽不到一個字,所以她不會白費力氣去問什麼。她自練她的功,七歲的身子二十歲的悟性學起功夫來倒也事半功倍,只是她沒料到寒水突然又開了口,輕聲道:“門主有一位老友正在水榭拜訪,他是一位隱士高人,少主打算讓小公子拜他為師,這兩日就隨他一起離開。”
絲絲抬起頭,合著這意思就是她失業了,下崗了,成無業遊民了?
寒水月彷彿看懂了她的表情,繼續道:“你也一起,繼續隨侍小少爺。”
絲絲倏地收起動作,怒道:“他想打發我走!?”
寒水月卻輕微的搖了搖頭,否定了她的話,“少主吩咐過,你只需隨侍五年,同小公子一起拜師學藝,五年後你便回水榭。”
絲絲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