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六道骸能適應輪迴之眼,只有六道骸能使用六道的能力,如果離開六道骸,這隻眼將失去存在的意義。
“算是吧。另一個理由是在你眼中,比我手裡更引人注意。畢竟,你是曾欺騙過那個復仇者監獄的六道骸啊,要比我這個不知名的路人要出名的多。”
“……你想利用我引出誰?”
六世輪迴的優勢顯現,六道骸立即抓住對方語義中的重點。
“你要找的人跟輪迴之眼有關嗎,連名字都忘卻的女人?”
面對連續的追問,對方僅僅垂上眼,答非所問。
“有個問題想問——你一眼看出我不是澤田綱吉,我的幻術還不到位嗎?”
‘= _ = |||你豬啊,澤田綱吉怎麼可能坐蘭茲亞肩膀上!!!’六道骸多想這樣咆哮,但是鑑於自己面對此人連續崩壞,他想要努力重塑一個淡定優雅難以捉摸的骸大人,於是他說了那麼句令他自己後悔萬分的話。
“呵呵,那孩子跟你不同,無論何時都帶著溫暖的笑容呢。”
“勾搭上了麼,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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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蘭茲亞,我沒想到他這麼快變心。你跟我走吧,我會好好待你——”
“給我去輪迴吧混蛋呀啊啊啊!!!”
蘭茲亞再度木然,他第一次看到骸這麼不淡定抄傢伙就上,簡直就像小孩子。
啊……是他忘記了。十五歲的年齡,就算再怎麼裝作成熟,其實本質都是個善惡尚未分明的孩子。
被黑手黨抓住做人體試驗,所以憎恨黑手黨。因為憎恨黑手黨所以想毀滅所有黑手黨。簡單又沒道理的邏輯,執著又固執的小孩心性。他的聰明他的陰險他的殘忍,往往讓人認為他正如自己所形容,輪迴了六世成了怪物。一旦被人剝下這層武裝嚴密的外表,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做錯了需要人責罵,做對了需要人誇獎,他只是一個有著過於強大力量,殘酷又冷漠的孩子。
蘭茲亞不由想起很久以前發生的事,那時候骸依然偽裝成一個被他收養的孩子,跟他一起生活著。不知跟誰打架弄傷了臉,他不得不無奈的拿創可貼,貼上孩子那張小臉上一道道的傷痕。
他記得那小鬼哭了。
【很疼啊,蘭茲亞,很疼呢!】
僅僅那一次,忘記了自己的偽裝,忘記叫他做‘哥哥’。
明明是很淺的傷口,不明白他為什麼絕望似地叫著疼。小小的手扣住自己按著膠布兩端的手指,緊握得讓人發麻的地步。
那孩子討厭受傷,尤其傷到臉。
現在想來,也許是因為移植輪迴之眼時候的疼痛太過刻骨銘心,讓那孩子怎樣都忘不了。
“抱歉,我拒絕。儘管我討厭六道骸,但是我也不會站在他的敵人一邊。”
蘭茲亞的聲音打斷正在用武器‘戲耍’的兩人。
“澤田綱吉原諒了骸,如果骸出什麼事,那孩子會難過。彭格列是我的恩人,我不會背叛恩人的,切爾貝羅。”
“——!!”
六道骸驚訝的停手,果然站在他眼前的‘澤田綱吉’形態轉變,成為一名切爾貝羅。
“真是對彆扭兄弟,看在蘭茲亞的份上今次先算了。別忘記,輪迴之眼只是交給你保管而已。”
說罷切爾貝羅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
六道骸緊盯對方的身影制止她完全的消失,這才轉身面對蘭茲亞,揚起自己習以為常的壞笑。
“來得正好,蘭茲亞。過一段時間可能要用到你,你就在日本多留幾日。”
蘭茲亞沉了沉臉並沒有反駁。他目送那個被骸附身的孩子離開。
抱歉了,諸位。
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