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波切不能再說仔細些了嗎?”兀浪哈長公主還想多聽些預言,可惜滿珠習禮活佛堅定的緩緩搖頭,拒絕對此再行解釋。
“那好!勞煩仁波切了!”兀浪哈長公主誠懇的向他道過謝,轉臉望了望蘇淺蘭,笑意滿面的朝烏克善說道:“原來金刀郡主是如此尊貴之人!科爾沁今後可要好生保護哈日珠拉格格才是,千萬別疏忽大意,違逆了長生天的旨意!”
“是!科爾沁部,謹遵鳳諭!”烏克善低頭答應,覺得這根本是廢話,哈日珠拉一直都是科爾沁的明珠,沒有人會傷害她。
兀浪哈看看事情已有了結果,便說要回去向大汗覆命,告辭而起,烏克善和蘇淺蘭自然以禮相送。一場虛驚過去,結局皆大歡喜,科爾沁部的部民們無不興奮已極,要不是長公主尚未遠離,怕不當場擁著蘇淺蘭歡呼起來。
蘇淺蘭咬牙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滿珠習禮活佛,心中將他那十六字真言反覆唸了兩遍,大是不服,什麼受命於天、主貴萬民,簡直胡說八道!自己若真是什麼應劫降世之人,在二十一世紀又何以過得那麼艱難困苦,自幼便遭受虐打?
“滿珠習禮仁波切!”蘇淺蘭終是忍不住出口喚住滿珠習禮,發了一句疑問:“您說我是尊貴之人,尊貴是否只能這一世?”
蘇淺蘭這一問,人人都停步回過頭來,滿珠習禮轉身向她一望,含笑唸了聲佛號:“前世之因,後世之果!若要下一世仍享殊榮,此生便不能行差踏錯,人生於世,如履薄冰,郡主總需堅守其心,不使靈臺沾染塵埃,方可得證十生,復返生於三十三天!”
人生於世,如履薄冰,這話挺警醒人的,但其它話聽著更像佛家勸世的常用套話,把人弄得雲山霧罩,似懂非懂。
蘇淺蘭微微蹙著眉頭,自從遭遇了穿越,她也不敢再否定佛家關於靈魂存在的理論,說不定真有前世之因,造就後世之果。可是自己的靈魂卻是逆行的,從二十一世紀返回了古代,那麼自己這一世的尊貴和二十一世紀的困厄,又何者為因,何者為果?
在場許多人都被活佛這一番話說得面露深思之色,直到兀浪哈長公主輕笑一聲,才紛紛回過神來。
“烏克善貝勒!”兀浪哈卻是面對著烏克善,意含告誡的道:“我想滿珠習禮仁波切的話你也聽明白了!哈日珠拉格格可是有主母天下的尊貴之相,你們對她的婚事,萬勿輕忽對待才行!等我上覆大汗之後,我想一定會有使者,前往科爾沁拜會莽古思臺吉!”
說完這話,兀浪哈深深望了蘇淺蘭一眼,登上輦車,帶著滿珠習禮活佛揚長離去。蘇淺蘭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愣愣的向烏克善望去,烏克善則心情沉重的向她望來。
“長公主的話,是什麼意思?”蘇淺蘭心中焦慮,她從兀浪哈一番話中隱隱聽出了這個預言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和束縛,或許並不像預想中那麼簡單。
“你該明白的!”烏克善嘆氣:“玉兒,仁波切對你的預言一旦傳揚開去,怕是全天下都要發瘋的!你好好想想,你被預言為主母天下之人,那意味著什麼?大汗他,怎麼可能還會輕易的放過你呢?”
“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不對!這不可能的!”蘇淺蘭終於反應過來了,忙吃驚瞪住了烏克善,只盼自己的猜測全是杞人憂天!
烏克善卻眼神複雜的回望著她,口唇翕動,輕得不能再輕的點明瞭一切:“那意味著,誰娶到了你,誰就是天下至尊!”
“不會的!那個喇嘛並沒有這麼說!不是嗎?”蘇淺蘭仍不能接受這個答案:“一切都是長公主在牽強附會而已!什麼受命於天、主貴萬民,就憑我?鬼都不信!是不是?”
“玉兒!”看著蘇淺蘭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卻拒絕承認的受驚神情,烏克善心中一痛,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