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步伐時,黑眸中的怒意瞬間消弭了許多,明明已經發過誓不會在對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可他最終卻還是因為林盛夏的一句話而破功。
林盛夏所幸站在原地讓他攔著,沉靜如水的眸子與他的相互對視著,優雅從容的姿態找不到任何破綻。
如果說以前的林盛夏是鋒芒畢露的利刃,那麼經過了那般沉痛打擊過後的她陡然的披上了厚重的劍鞘,不論是言行舉止還是神態氣質都比之前更為的令人捉摸不透。
林盛夏就這樣安靜的看著顧澤愷,甚至看的後者有些不自覺的在心裡發虛著,顧澤愷剛想要開口,林盛夏卻有了動作,卻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令顧澤愷整個威猛的身軀僵硬在了原地。
其實林盛夏也沒做什麼事情,她只不過用著那略顯冰涼蔥白纖細的手指隔著顧澤愷的西裝褲摩挲著從剛才便稍顯隆起的部位。
因著顧澤愷剛才生氣的關係,那臃腫消退了不少,可經由林盛夏靈巧小手這麼一撩撥,酥麻的感覺瞬間穿透顧澤愷的頭皮,那東西高高的腫起,頂在西裝褲上。
“如果別的女人能夠幫你解決生理問題,我並不介意你去找他們,畢竟……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能夠滿足你。”鬆開自己的手,林盛夏說完那句話,就像是個沒事兒人似的側身坐在了梳妝檯前。
好像剛才撩撥過男人的並不是她似的。
顧澤愷鼻息間聞到淡淡的生薑味道,混合著洗髮水的清香味道並不難聞,可那大理石精心雕鑿般的俊美臉龐卻繃得極緊。
林盛夏將裹頭的毛巾隨意的放在梳妝檯上,卻是理也不理他的,乾淨的鏡面裡卻是能夠透出她面無表情的臉,房間裡很安靜,甚至還能夠聽到月嫂在外面哄著小黃豆的聲音。
她只感覺身後像是有道旋風似的衝出了臥室的房門,砰的一聲門板被狠狠的摔上,就連掛在牆上的相框都跟著顫動了下。
林盛夏安靜的坐在梳妝檯前,蔥白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梳子的木齒,剛剛洗乾淨的發稍顯凌亂的垂在臉頰旁,絲順的黑髮與雪肌形成了鮮明對比,清澈的瞳孔內似乎在瞬間劃過了微妙的情緒變化,只是因為太快了,令人連看都看不清楚。
不過片刻之後,她拿起木梳想要梳著頭髮,還處在半溼狀態的發剛被梳子梳了那麼一下,便因為扯動頭皮的疼令林盛夏停下了動作。
原本是先要吹乾頭髮的,怎麼不知不覺中竟然大腦不聽使喚了?
林盛夏深深的凝視著鏡子當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了絲諷刺的笑容,那張姣美動人卻又清冷至極的臉龐此時看起來,表情竟是如此的耐人尋味。
而原本衝出臥室房門的顧澤愷卻只是沉默的站在走廊裡,用著堅實的背部抵靠在走廊的牆壁之上,原本盈滿骨髓的怒意在衝出房間門的那一刻便消退了不少,陰鷙的眼神令探出頭來的月嫂嚇得趕忙逃開暴風圈的中心,小黃豆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懷中,不哭不鬧的,睡得很歡。
就算是剛才那麼用力的摔門聲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睡眠。
顧澤愷攥緊著自己的掌心,腦海當中不斷的浮現出剛才林盛夏姣美清冷的臉部表情,她就真的那麼不在乎自己了嗎?曾經那麼濃烈的愛意怎麼轉眼間就成了雲煙?
陡然間他用著雙手撐在冰冷的牆壁之上,伴隨著喉結的上下滾動,結實的胸膛也在劇烈的起伏著。
顧太太,這是在折磨自己對不對?因著她次次出事自己都不在她身旁,因著這麼多年來自己的錯失,因著糖糖出事的時候自己連最後一通電話也沒接!
說到底,這全部都是他的錯!認錯了恩人是自己的錯!這麼多年識人不清是自己的錯!擁有顧太太不知道珍惜也是自己的錯!
顧澤愷闃黑的眸子就這樣緊盯著泛著冷芒的牆壁,